他……不是他。
蟲兒的嘴角情不自禁浮現苦笑。
“公子……您沒有事吧!”突然街道兩旁,倏然幾十個武裝森嚴的死士憑空飛出,殺氣騰騰。
“多事……”那如玉公子軟唇輕吐,居然把幾十個人嚇得呆若木雞,匆匆忙忙又消失在人群中。
男子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蟲兒的臉,檀口逸香道“姑娘芳心所想的人,定然不是在下了。”
他一語中的,直接道出自己的心事,蟲兒雙頰飛紅,不好意思地收回看他的眼神,急忙從他懷裡下來。
“嘶啦……”她的裙尾估計被洗得酥脆,在他指縫間撕裂一條。
“呃……”蟲兒的臉幾乎燒成一片。
“看來在下不能放姑娘走了。”他完全不問蟲兒的意見,直接又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將她抱回車內。
車外看似普通的裝設,到了車內卻天壤之別,有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此車恰恰相反,內部裝飾落落大方,豪華中不失品味。
白衣公子的笑容和這車內的裝飾一般,高貴而得體。
這一切發生的也太突然了,蟲兒趕快找回理智,不好意思說道“驚擾公子大駕,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公子慢條斯理地坐下,笑盈盈道“在下雀離瀟,敢問姑娘美名?”
雀離瀟?豈不是和朱雀鳳族的公主雀楚熙乃同一氏族?真是冤家路窄。
儘量保持低迷淺笑,若果他知曉自己與雀楚熙在爭奪獨孤斬月這件事中有些摩擦,不知會作何反響。
蟲兒旋即笑道“小女子粗名,恐玷.汙公子高雅,僅單一個蟲字,公子可喚我蟲兒。”
“蟲兒……蟲兒……”雀離瀟在唇瓣裡反覆品讀,似乎把她的俗名讀出雍容華貴的韻味。
“雀公子,”起身喊一句“停車”,蟲兒抱拳道謝說“蟲兒今日魯莽,實在無顏繼續乘車,我們就此別過吧!”
車伕沒有停車,馬兒繼續前進。
雀離瀟端出幾碟精緻的美食和一壺酒,仍舊笑盈盈道“蟲兒姑娘肯賞薄面,與在下品酒吃菜嗎?”
他小鹿般瑩亮的眸子配合睫毛的翩舞,熠熠生輝,伴隨馬車粼粼的行駛聲,竟是如此和諧。
蟲兒總錯覺他有絲獨孤斬月的溫雅氣質,神不知鬼不覺被他所吸引。但是第一次見面就蹭人家飯吃,似乎顯得自己太隨便了。
本想要開口回絕,可自己的肚子咕嚕嚕大叫“空城計”。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雀離瀟莞爾一笑,替蟲兒緩解壓力道“蟲兒姑娘不要介意,我只是因為撕壞你的裙子,想賠你一條……”他無視蟲兒的粗鄙,溫柔朝擺在她面前的白骨磁碟中揀入一塊上好的肉菜,繼續悠然道“我現在腹中空空急需就餐,只怕去“錦繡閣”的途中自己吃喝冷落姑娘,不如一起品嚐佳餚化解尷尬,你看可好?”
沒想到他與那個嬌蠻的雀楚熙大相徑庭,為人和雅謙懷,怕自己難堪處處替蟲兒解憂。
反正菜裡有毒蟲兒也不用怕,她不再端著直接跪坐雀離瀟面前狼吞虎嚥起來。
不是蟲兒不想慢慢吃,只是三年沒有聞過肉腥,實在是饞到不行,一吃就停不住口,吃完還想吃。
管他什麼淑女形象,反正一下車就說拜拜,留下好印象頂個鳥用,白撿的便宜傻瓜才會放棄,再說誰知道下次吃肉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