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祭夜手足無措,一把託捂她的臀部,緊緊擁她在懷,耳畔低.喘道“我身子沒勁兒……”
語畢兩人一起朝後倒去。
頭頂黑影漸飄漸遠,山谷恢復朦朦朧朧的灰亮。
蟲兒驚魂未定不敢睜眼,櫻祭夜素手在她背脊摩挲揉捏一個來回,情.素靡靡地低.吟道“蟲兒,你好熱.情……”
隨後他身體某個部位格外熱情高漲起來,在蟲兒腿間深一摩擦。
蟲兒心間霹靂一閃,慢慢從他懷裡退身下來,尷尬解釋道“我以為你要吃我……我絕對沒有投懷送抱的意思……”
他也不起身,慵懶枕在臂間慢條斯理道“你剛才把我抱得那麼緊,害得我春.情氾濫,現在你又不要,你讓我欲.火焚身如何消解,來吧……我甘願被你吃抹乾淨,蟲兒……來嘛……”說著捏了捏蟲兒裸.露在外的光潔小腿。
蟲兒騰得站起身來,結結實實給了這色狼一腳。
櫻祭夜抱住小腿嗚嗚低吼道“謀殺預備親夫呢……”
什麼鬼?
色鬼!
蟲兒冷汗淋漓,果真遇人不淑……
壯著膽子,兩人尾隨方才巨影消逝的方向追去,櫻祭夜惹蟲兒不高興,她故意離他遠遠的,叫他一瘸一拐慢慢跟在後面。
只聽他隱隱教育千目“別鬧,你媽生氣了……”
蟲兒回頭痛斥道“誰稀罕做蚯蚓的媽!”
櫻祭夜不但不生氣,陰陽怪笑道“總有一天你會願意的……”
蟲兒越走越快將他甩在後面,幾個轉彎居然看見一個破落小村,零星散散在山谷的各個角落。四周垂崖高聳環做一圓,谷內陰氣彙集難散,煙霧瀰漫,景色模糊,氛圍詭秘可怖,正中央半空飄浮一巨大鬼影,漆漆黑黑,起起伏伏,鬼魅般時而溟濛,時而乍現。
那鬼影下方偏對著村內最為壯觀的高樓,唯有此樓內閃爍幽森的藍光,仿若魔鬼哀怨恨毒的眼神,樓頂灰煙濛濛,更似焚.屍爐內滾滾昇天的灼燒屍氣,叫人作嘔。
蟲兒瞪大雙眼細讀一下村口赫然歪斜的一首詩:
乾坤並永珍,地獄及天堂;
魑魅墜無間,阿鼻鎖魍魎,
孽鏡照真言,明辨搪與誑,
縹緲踏恨世,天涯任我行。
這詩陰刻在一面巨壁中間,運劍流麗,筆法虛晃,唯一個“恨”字刻得端端整整,居然幾乎穿透石壁,可見“踏恨世”並非真言,“任我行”也只是空話。
她看得認真至極,一股芬芳鼻息撲在腦後,語意悠哉道“好囂張的空話,連無間阿鼻也不放在眼底。”
這該死的櫻祭夜,鬼一般無聲無息站在身後,幾乎吹掉蟲兒一半的魂魄。
她抬起肘尖向後一搗,櫻祭夜順勢探手從她肘尖摸到手尖,大手一把包握住她的手,輕鬆置於前胸,繼續溫熱叮嚀道“谷中看不出早晚,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啊……乖啦!”
蟲兒揚腳再踢他,他悄然避過,紫髮旋轉成雲,流香撲鼻,唯獨不放開她的手。
好漢怕賴漢,美女怕流氓,他有心死皮賴臉地緊握自己的手,蟲兒只好牽著他小心翼翼朝村裡前進。
兩人有意繞開中間的高樓,深怕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裡面,轉而繞經側面的村居。
近一瞧這些村居均是頂蹋屋露,四壁通光,屋內黑黑黢黢看不分明,破落的殘窗爛門,如若飢餓的嘴巴,被冷幽幽的穀風嗖嗖一吹,發出“嘎吱,噶……吱……”的叫魂聲。
蟲兒總覺得那些屋內透出貪婪的目光,緊緊打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情不自禁捏了捏櫻祭夜的手,他的手寬大而溫暖,給了蟲兒些許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