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有人已站在身後,雪若卻渾然未覺,甚至他近到與她幾乎貼身,居然都不聞其輕淺氣息。
不會是鬼屍吧!滿身驚嚇一層冷汗,雪若欲回頭探看究竟,一隻冰涼的手無禮地鑽入她的內衣,一把摸出“穿心”,嗖地彈出利刃,抵在她的脖頸處。
一連串動作麻利非常,跟事先排練過上百次一般。看來斬月贈送雪若“穿心”時,此人就在附近,而所有人全未覺察,可見其武功深厚,非常人能及。
他那寒涼如冰的手摸出“穿心”時,無意間碰觸了雪若還未發育完全的胸部,胸前的紅豆偶然一撥,她立即雙手環胸,臉燒紅一片。
“臭流氓!”雪若恥罵道。
“我還沒見過這麼小的。”男子算是為剛才的輕薄做出解釋。
雪若胸腔怒火一飛衝頂,回頭要看看他是什麼種類的流氓,臉皮如何比藥奴還厚。
“當心……”那“穿心”立刻緊貼頸部,微陷入肉。他的手勁適宜,“穿心”這利刃鋒韌無比,他將此刀如此近逼在雪若脖頸處,竟未傷分毫,足見真功。
此人令人無端心懼起來。
冷玉的寒氣如此真實的滲透入膚,“回頭便是你的死期!”男子的言語波瀾不驚,跟這“穿心”一般,令聽者寒徹心扉。
“那你想怎樣?”雪若心想自己真是不幸,被一個看不見臉的色魔劫持,心底漸漸惶恐不安。
“去會會你的心上人。”男子冷道。
鬼屍終於消滅乾淨,墨軒召喚回劫魔,並命活下來的三個僕從,在每個鬼屍屍身上多刺幾刀,以防這些死屍再驚變還魂。藥奴脫下銀絲手套,嫌惡地丟在一旁,獨孤斬月緩中帶疾走上前來,低語道“有勞藥兄,不知雪若現在何處?”
藥奴且笑答“獨孤兄心裡只有雪若,見色忘義啊。”
獨孤斬月仍舊低語“你知她的分量……”
藥奴微微媚笑道“我豈會不知,雪若不是乖乖呆在……”他伸手一指雪若曾藏身的樹林,笑容頓僵於臉上。
雪若和綁匪已經端立於距他們五十步之處,他們誰也未曾注意兩人的到來。
不,是飛來。
身後的大色魔一手環住雪若的腰,一手拿刀逼著她,腳下生風,居然臉不紅,氣不喘,不怕負重,排除萬難,就這樣不驚不擾,輕鬆自得的攜著雪若飛至此處。
雪若氣惱,早知今日她定當好好吃飯,日日加餐,爭取把自己吃成一個碩大的肉球。
沉死這個王八蛋!
雪若見藥奴的玉指還遙遙指向她,一臉不知所以的表情,雪若尷尬地撓撓頭笑道“不好意思啊,沒藏住!”
藥奴收回手臂,故意略去獨孤斬月微微幽沉的眼神,回之以一笑道“沒事,就是手套扔早了。”
身後人奇怪道“你有幾個愛慕物件?”
雪若“……”
獨孤斬月臉色不大好看,義正言辭道“我以為該殺的人都已經殺光了。”
身後的男子大概環顧一下四周的鬼屍屍體,滿不在乎道“殺得極好,這些人族揀選出來的試驗品,效果終究差出一截。”
“你拿人來做實驗?”雪若聽聞大吃一驚,剛才那些鬼屍居然生前都是活生生的人族子民,她真想回頭看看他是什麼種類的惡魔,居然比墨軒還慘無人道。
“穿心”在她頸邊輕輕向內挪了分毫,雪若立馬站得和白楊樹一般筆直。
“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只問你現在想要什麼?”獨孤斬月想來是不跟對方浪費時間,直接步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