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識字他知道,具體到什麼程度,估計在大通寺裡也就是掃了個盲。這怎麼就能編寫教材了?
楊淩道:“四書五經或者八股文什麼的我搞不明白。我要教的都是實用的東西。在我義學裡學習合格的,我會直接錄用他們,給他們一個體面的工作,月例至少不低於衙役。而且我的義學學制是一年期速成班。”
“還有這等好事?你能有那麼多工作安排給他們?”
問了這句話楊博文又有些後悔了。這話不如不問。此子根本不可以常理度量。
“當然沒問題。”楊淩暗道自己多得是地方用人,怎麼會安排不下?他轉頭對楊慶元道:“親兄弟明算賬,你吃住都在我那,我給你每月二兩銀子。以後你教得好工資我在慢慢加。”
一屋子人都一驚。
楊家是有私塾的。塾師普通的月例800文,供個吃住。聘個秀才等級的二兩銀子也是高價了。楊慶元一起步就是二兩銀子,這可讓人羨慕。
楊博文看出了門道,馬上見縫插針道:“淩兒,我孫子楊慶閣你也認得,剛二十出頭,在縣裡閒轉也沒什麼事。讓他也跟著你幹吧。”
楊博文已經看明白了,楊淩這個人喜歡打仗向著力薄的,好像妾生子最容易獲得好感。誰家沒有妾生子呢?好事也不能楊博平一家佔,楊淩應該一碗水端平。
楊博文十一個孫子,其中楊慶閣也是妾生子,地位低下,將來分家產的資格都沒有。楊博文對這個孫子很有好感,覺得不如及早安排點兒事情做。
果然,楊淩打著哈哈道:“我慶閣哥哥也是好脾氣,既然您信得著我,過完年也讓他去我那,正好和慶元是個伴。”
楊博平想說話,可這個時候,楊雙山捧著錦匣進屋了。
楊博文站了起來,歡喜道:“快快,放桌上,桌子擦乾淨,趕緊開啟我看。”
何宗彥這幅字就寫在一幅宣紙上。
楊淩是個書法盲,在他心中,字畫都得是裝裱好,而且看起來就華貴高大上那種。這樣普普通通一幅字值什麼錢?不就是鋪開紙隨便寫的嗎?
另一樣就是何宗彥用的是柳體,端正平和。楊淩覺得書法龍飛鳳舞汪洋恣肆才好,這樣平淡怎麼算佳作?
楊博文當然不是楊淩這個爛水準。他已經看得痴了。
楊慎是明朝頂級文人,而且是傳奇文人。二十一歲國考就內定第一,哪曾想評委不小心把燭油滴落在卷子上汙了卷名落孫山。看看人家這倒黴勁兒,誰比得上?
可是楊慎不埋怨不氣餒,二十四歲捲土重來,照樣拿了個狀元及第。
國考幾年一次,狀元及第那得是多難?可對於楊慎來說真就探囊取物一般,說第一就第一。
楊淩只知道《大江東去》,哪知道楊慎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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