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回頭一看,譚木居然離得遠遠的。
楊淩大喊:“譚木,走快點兒。”譚木總算打馬揚鞭跟了上來。
楊淩奇怪道:“我又不吃人,你離的那麼遠幹嘛?”
譚木振振有詞道:“您不是說我的職責是消滅那些謀害您的人嘛。我離您近了,那些人不敢出來咋辦?”
我靠,這是把我當釣餌了。楊淩又怒又好笑,責問道:“你離那麼遠,萬一敵人出來把我殺了,你救援不及咋辦?”
譚木毫不猶豫道:“我消滅了敵人就完成了您交給我的任務,至少是完成一多半。總好過跟在您身邊,壞人不出來我無事可做。”
“無事可做個頭啊!”楊淩總算明白了,這個譚木是腦袋缺根弦,根本當不了軍官帶不了兵。怪不得姚橫明明知道他武功高強,還是安排他去站崗放哨,這可根本不是欺侮他。
你讓他和普通士兵一起訓練肯定不適合,看來姚橫也算物盡其用了。
不對啊,自己用一匹駿馬換個二愣子回來,怪不得姚橫掩藏不住的得意。自己這是被算計了啊。
楊淩幾乎可以想象得出:自己走後,姚橫肯定和羅天厚幾個吹噓自己多麼聰明,把一個傻子換了一匹駿馬。
楊淩越想越懊惱,索性不想,乾脆眼不見心不煩,打馬揚鞭,又跑到前邊做誘餌去了。
譚木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尾隨著楊淩,警惕的觀察四周,準備萬一哪個壞人出來害主子,他好勇猛出擊。
雪越下越大,天地皆白,驛路上只有楊淩二人。
突然,就聽轟隆隆聲響,地動山搖。楊淩這匹馬措不及防,蹄下一滑,側翻在地上。楊淩也來不及把腳從馬鐙中抽出來,半邊身子被馬匹壓住。
虧得楊淩一身怪力,三下兩下從馬下爬了出來。換做別個,至少也要受些傷。
“哪裡放炮?敵人在哪?”譚木倒是沒事,催著馬歪歪斜斜跑了過來。
“什麼敵人!這是地震。”楊淩沒好氣道。
譚木總算穩下神來,慶幸道:“我還以為有人預備下大炮,想轟團長呢。”
“還大炮轟我,誰有那麼大手筆?再說,你家團長出身大通寺,一心向善,佛主保佑還來不及呢。”楊淩先端正一下譚木的思想。
“不對啊。我怎麼聽說團長你喜歡打埋伏,下黑手,心狠手辣呢?”譚木不信。
“誰誹謗我?”楊淩怒睜雙眼。不過想了一下,自己幹掉清風寨寨主黃三霸是打埋伏,偷襲姚橫是下黑手。就是這次對付打行,也把人家打得骨斷筋折幾十人。估計這幫人背後嚼舌根都有份,胡漢三嫌疑最大,自己也計較不過來。所以乾脆揮手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能和他們一般計較?你別信他們的就是了。”
楊淩把地上掙扎的馬拉了起來,還好沒傷到腿腳。
這場地震不小,這個時候也沒地震臺網,也不知道震中是哪。楊淩擔心家裡出事,帶著譚木只在孤山鎮歇腳打尖,緩了緩馬的腳力,立刻又出發了。
當天晚上十點,楊淩終於趕到了自己的莊子。
雪夜中莊子靜靜臥在那,楊淩總算放下了心。
暗忖晉省春天已經地震一次,這怎麼剛要入冬又地震一次?只不知道又是哪裡遭殃。
他不是歷史專業,不知道這一次震源是晉省蔚州,官民廬舍倒塌無數,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