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後來潘錢家逢大變,髮妻被殺,大仇不能得雪,就沒了科舉的心思。再後來機緣巧合,更成了漕幫之主,兩人分道揚鑣,走動就少了。
這一次潘錢在無錫被人刺殺受傷,江南不安穩,只好隱居天津,又和徐光啟成了鄰居。
他不敢和江湖人聯絡,怕仇家知道訊息。卻相信徐光啟,兩人又重新開始聯絡。
潘錢當年青年中舉,頗負才名。雖然徐光啟比他大了十來歲,兩人也成了忘年交。
徐光啟雖然是官,可是臉比百姓還黑,衣服和僱工沒什麼兩樣,出入烏衣巷絲毫不打眼,所以就成了烏衣巷潘家常客。
徐光啟走進潘錢小院,冬青迎了出來。見徐光啟神色憂愁,不由得問道:“徐伯伯,您可有什麼事情?”
徐光啟見潘錢沒出來,有些詫異道:“你父親可在家?”
冬青道:“宿醉未醒呢。”
徐光啟皺了皺眉頭:“他有傷在身,大夫不是說不要飲酒嗎?”
冬青噘嘴道:“徐伯伯您也知道我爹那脾氣,遇到知心對意的喝酒就不要命,侄女哪攔得住?”
這時潘錢醒了過來,在屋裡揚聲道:“是徐兄嗎?快進來說話。”
徐光啟走進屋,見潘錢掙扎著從床上下來,臉色蒼白,就責備道:“孔方老弟,你太不自愛了。怎麼不聽醫囑,又開了酒戒?”
潘錢字孔方。說起來孔方正是錢幣的別名,潘錢的名和字起的倒正是合適。
潘錢笑道:“昨天來了兩個少年英雄,年紀不大,胸襟氣度都是上上之選,弟一時興起,就多喝了幾杯。”
冬青冷了臉道:“哪是幾杯?分明是幾斤!還是陳年太雕。”
潘錢瞪了冬青一眼道:“你小丫頭懂什麼,英雄聚會,豈能無酒?”
冬青哼了一聲道:“那個叫楊淩的胡勾八扯,說話沒個正經,哪裡像個英雄了?我看爹你有些走眼。”
潘錢正要說話,徐光啟道:“且慢,你說和你一起喝酒的叫楊淩?”
潘錢點頭道:“正是!這樣遮奢人物談吐不俗,很有見地,我幾年來僅見。”
徐光啟急問道:“一起的可還有一個眼神總部安分的大光頭?”
潘錢訝異道:“那個人叫胡漢三,徐兄可曾見過二人?”
徐光啟皺了眉道:“這兩個人今天應聘到我家做護院去了。”
潘錢奇道:“這兩人晉省人士,小有地產,正說要尋你指點種地訣竅呢。我覺得徐兄你聲名不顯,雖然寫了幾本農書,也束之高閣。這兩個人有些蹊蹺,就沒有告訴他們我們相識。哪曾想他們還是自己尋了去。”
冬青關切道:“這兩人別有打算,徐伯伯你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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