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三鬼著呢,捱了打立刻連聲求饒:“老大,俺保證不想著喝花酒了,連果子酒也不喝,只喝糧食酒。老大,糧食酒總可以喝吧?酒是糧食做,不喝是罪過啊。”
“這還可以。”楊淩停了手,對胡漢三道,“出來了就放飛自我了是不是?不打你一頓不長記性!”
胡漢三爬了起來,心中得意:“老大還以為俺不懂花酒什麼意思呢,虧得俺機智。”
他拍打著身上灰土,賊眉鼠眼四處看看,問道:“老大,咱們不埋伏他們了?”
楊淩不得不佩服胡漢三心大。人家人多,埋伏自己二人正常。自己被人家盯梢,居然還想埋伏人家,腦袋都不知道怎麼想的。
“咱們是出來辦事的,不是出來置氣的。今天那事你不出手,掌櫃的也能搞定。你這一出手,看似幫了他,其實那掌櫃的至少還得多掏幾人醫藥費。咱們來到文明社會,要以理服人。能不用拳頭辦事就不用拳頭,記得了?”
“記得了。那打行為什麼不以理服人?”胡漢三看楊淩臉色又陰了,忙從善如流,不住的點頭,“咱們是好人,不能和打行那些壞傢伙比。”
楊淩覺得孺子可教,看來胡漢三進步很快。
看來得找機會對打行進行以理服人的行動啊!胡漢三恨恨的回頭看了打行兩個打手一眼,覺得都是這幫傢伙害得自己捱打。一肚子悶氣沒處發,就衝這兩個跟梢的重重揮了幾下拳,嚇了這兩人一跳。
這個大腦袋武力值驚人,這是威脅自己呢,是跟上去找死還是小心為妙呢?
兩人盯梢的猶猶豫豫,距離越拉越遠,終於兩人出了城門不用操心了,楊淩二人跨上馬,飛也似的跑遠了。
這時幾十個打行的人才追了上來,站在城門口衝楊淩二人背影一通罵。
跟梢二人埋怨道:“你們早來幾步就能在城內追上他們,怎麼這麼晚?”
一幫人當著城門口的幾個老兵也不好意思說人少不敢上。
其實他們早追上來了,正看到胡漢三捱打。一個打十個的大腦袋正被同伴打得滿地亂滾,幾十人不得不重估自己戰力,最終發現上去也就是一盤菜,只好等楊淩二人跨馬去了,才鬧鬧嚷嚷靠嘴炮找了個臺階下。
江湖人能伸能縮欺軟怕硬,打行玩這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能在江湖上混得開?
他們人數雖然多,可沒有好手。現在打行所有好手都調往天津衛,圖謀大事情去了。
這些人一思量:這個年頭醫療保險不完善,就他們這些鹹魚,還是別翻身了,安全第一吧。
他們哪知道自己是安全了,這兩個瘟神可一路奔天津衛去了,他們同伴可就不安全了。
天津衛。
天津顧名思義,就是天子曾經來過的碼頭。當年燕王朱棣御駕親臨,所以這名字也有了貴氣。
等到朱棣定都北京,就在這個地方設了一個衛所,名字就叫天津衛。
天津衛把守的是京師的東大門。這裡不僅有海港,而且大運河也從山東蜿蜒而來,透過天津進入京師。所以天津就有了極高的戰略價值。
章朝末年,從江南到京師,海運運量大速度快,已經成為共識。但是海運開發後,朝廷發現最大的一項稅源——漕運稅沒了,而海船不好收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