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種空間力量的壓迫下,它的殼脆弱得像曬脆了的枯葉。
如果不是時尋及時出手,只怕它不是都要重傷!
時尋眸色微沉,只不過那股壓抑著的怒氣是針對樂神的。
“沒什麼,只是樂神發現你身上有祂的老朋友畫神的氣息,所以特別針對了你。”
現在距離樂神神念寄身的莊園還有好一段距離,但樂神神念對這一片空間的掌控力已經極高!
可想而知,要真的進入莊園中,究竟會如何進入了一個完全被樂神掌控的世界。
這不同於當日的煉金之塔。
煉金之塔上,還有畫神的意識,以及畫神的神力。
那就是時尋的助力。
可現在,時尋連這樣的助力都沒了。
這個季節,本不該有梨花盛開。
但莊園外,種著極多的梨樹,樹上開著滿滿的梨花。遠遠地,就能聞到梨花散發出的清香。
梨樹之間,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往莊園大門。
隨著時尋靠近,大門緩緩敞開。
門內,隱約有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傳出,還有絲竹聲伴奏。
時尋走入門內,就聽得極沉重的一聲巨響。
他回頭看去,莊園的門已緊緊閉攏。
等他再看向前方,在他面前的已不是先前開滿梨花的園中景色,而是憑空出現了一個戲臺子,臺上正有人唱著戲,臺下還擺了不少桌椅,椅子上大多坐了人,只有最靠近戲臺的一張桌子還空著一把椅子。
那桌子現在只坐了一個人,也只有那桌子坐著的是人,不,祂也不是人。祂就是樂神神念。
至於其他椅子上坐著的,都只是提線木偶。它們一舉一動都帶著分明的被操控的痕跡。再仔細些看,甚至能看到控制著他們行動的絲線,而那些視線一直傳到臺後。
在臺後操控著這些木偶行動的也不是人,而是鬼,和臺上唱戲的戲子一樣,是鬼。
以時尋這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樂神的背影。
樂神穿著的衣服有些怪誕,竟看著和臺上戲子穿的戲服頗為類似,誇張得一點都不該是日常穿著的服飾。
幾乎是看到樂神背影的瞬間,魔螺就用觸角緊緊抱住了時尋手腕。
縱然有花印形成守護,它的氣息已經被時尋的氣息完美遮掩,但在看到樂神後,它還是因為進入莊園前的經歷而生出怯意。
哪怕被時尋盯著看,樂神都像沒有任何感覺,自顧自地喝茶、吃點心。
臺上的戲子已經唱完了一段戲。
原本時尋來的時候,這段戲就唱了一大半。
在戲子將要退臺時,話了。
“客人既然來了,也不坐下看戲,莫非是對我這裡的戲不滿意?若真如此,那這些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祂說著,輕輕一揮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