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鏡,號稱秦淮第一訟師。
他接手的訟狀,就沒有不成功的!
名人在前,張訟師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額頭不禁浮現一層細密的汗水。
“咳。”縣太爺輕咳一聲,拍了下驚堂木,沉聲說道,“帶人犯!”
俄頃,一身鐐銬的袁天淳,被押解上來。
見到袁天淳筆直的站在那裡,方鏡又跳了出來,冷聲說道,“大膽犯人,見到本地父母官,為何不跪?”
“我來自海外,不懂天朝律法,再說,我是一個修道之人,不受世俗約束。”袁天淳平靜說道。
“哼,我看你是故意的蔑視大人,不把大人放在眼裡!大人,學生建議,先打他二十殺威棒,讓這廝長長記性。”方鏡說道。
縣太爺一臉不悅,許是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畢竟,在封建王朝,等級異常的森嚴。
除了秀才,擁有見官不跪的特權外,其餘的人,見了官員必須跪拜迎接。
即便是秀才,見了官,也需拱手作揖,以示尊重才行。
不僅是尊重官員,更重要的,是官員背後的朝廷,和朝廷的統治者,大皇帝陛下。
“大人息怒,我可以作證,這個後生的確來自海外,你看他的髮飾,就與我中原正朔,有著明顯的差別。”趙員外連忙說道。
縣太爺也是個優柔寡斷之人,瞧見袁天淳的確留了個短髮,內心的怒氣,也消散了一些。
在這個時代,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除了和尚外,沒有人敢隨意的留一個短髮或是光頭。
“那這也不是無視規矩的藉口!”縣太爺拍了下驚堂木,大喝道,“跪下!”
袁天淳笑了,給你點碧蓮,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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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還想讓老子跪下?
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也不行!
看著袁天淳一臉的笑容,似乎是在諷刺自己,縣太爺勃然大怒道,“給我跪下!”
左右衙役立馬衝上來,用水火棍重擊袁天淳的大腿,想要迫使他跪下。
砰!
袁天淳震碎鐐銬,一人一個巴掌,將那些衙役輪飛出去。
“造反了!來人,給我拿下他!”師爺發出公鴨嗓。
明鏡高懸下的縣太爺,早已嚇得六神無主。
癱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你這昏官,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使重刑,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袁天淳冷笑道。
周圍的衙役虛張聲勢的圍了過來,但誰也不敢撲過來。
畢竟,同僚們的下場,就在眼前。
這個人,實在是太狠了,對付身手不錯的衙役,像是打小雞崽子一樣輕鬆容易。
這一身的武功,著實可怕。
“壯士息怒,壯士息怒。”縣太爺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傢伙,見到形勢對自己不利,立馬就服了軟。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縣太爺心想。
他苦讀詩書十餘年,好不容易考中進士,成為一地父母官,這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受夠,怎能甘願的死去?
“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明瞭,昨天在路上,是這個死去的李員外,請我去他家裡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