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大王不生崽兒!
新官上任前, 下屬縣衙會收到訊息, 並為迎接即將上任的官員做好準備。包括參謁祭拜時的祭禮, 還有桌椅公案、印架與宴席等也早早預備好。
等到任之時,一般會提前提醒所屬縣衙具體時辰,屆時當地官吏, 商賈, 鄉紳等俱要出城到當地接官亭迎接, 進城後還有一系列齋戒祭禮。第二日於大堂三叩九拜跪謝皇恩,再入公座受拜接印。
這還只是接印前要做的事情,更別說接印後的點卯,見官, 掌握整縣情況等, 諸事之繁雜,禮儀之嚴謹。
然而江追月到的時候, 卻什麼都沒有,甚至門口守衛還一板一眼地收取了他們六人入城費。
直到江追月步入縣衙,見到老縣令時,縣衙的人才知道,新縣令竟然這樣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雖說西山寨很窮,但需要讓他們準備的東西卻是一樣不少, 都備齊了, 也可以看出他們對這個狀元縣令,是有多麼期待。
江追月不在意那些迎接的禮儀,卻感激眾鄉親的熱情, 許諾雖省去了迎接,但是之後的接印等還是按他們的準備來,一切從簡就好。
老縣令原是打算明日離開,卻不想遇到了江追月,本有些不安,卻被安樂好一番閑聊放下心來,最後親自帶著江追月做起交接。
先是瞭解周圍村莊、山田水土與風俗民情,又到納稅繳糧,人口幾何,牢獄囚犯,衙役鄉紳等等。
最後本打算帶他們到縣令府住下,但是江追月卻表示待他接印後再去,現下住店裡就行,老縣令攔不住,只好又親自帶著去了西山寨最好一家客棧。
在他們分房時,安樂覺得三間足夠,但是江追月卻執意要四間。安樂明白他是不希望來到西山鎮後,因為這事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畢竟江追月覺得他們還沒成親,安樂雖不在意這些,但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反正四間房到時候會不會空一間,還不是安了算。
等他們徹底安頓下來時,已至亥時。眾人草草洗漱一番,便都上塌歇息。安樂卻沒有,他自己去客棧後院提水,燒了滿滿一桶,然後等小魚小葉子他們睡下之後,跑到江追月門口去敲門。
“送水。”安樂壓低嗓音,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
江追月沒聽出來,他雖然奇怪自己已經用過水了,為什麼這時候又送,但是一聽到外面是老人,他就小跑著過去開啟了門,“抱歉我……”
安樂勾起嘴角,繼續壓著嗓音,“公子,你的洗澡水。”
江追月無奈地走出來,曲起食指敲了敲安樂的頭頂,“小潑皮。”
安樂:“……”
系統:“哈哈哈哈哈哈!”
之後兩人一起把大桶抬了進去。作為西山鎮最好的客棧裡最好的房間,勉勉強強被屏風隔出一個窄小的浴室,待安樂他們把浴桶放進去後,已經窄到再也進不去多一個人。
安樂站到江追月身後,含住對方耳垂輕聲道,“清輝為官人寬衣。”
江追月轉身捂住被唾液沾濕的赤紅色耳垂,“清輝洗就好,我已洗漱過。”
“是嗎?”安樂笑得滲人,於是一盞茶後,江追月抱著胸與安樂一起蹲進了浴桶。
桶不大,塞進去一個安樂本就有些緊巴,再進來一個江追月後,水就溢位來許多。江追月坐在安樂對面,縮著雙腿,把自己的身體死死擋住。安樂並不滿意這樣,於是他站起來轉過身,一屁股坐到了江追月兩腿之間,靠在了江追月懷中。
終於滿足了的安樂,捏著江追月的指尖,舒服地喟嘆一聲。
安樂將手覆蓋在江追月的手背上,按到自己胸口上。江追月原本還很僵硬,安樂這個動作一出,他就立馬“活”了過來,猛地將手往後縮。安樂斷斷是不會讓江追月得逞,他死死拉住江追月的手不放。
“江追月,你真的太軸了,明明是自己想做的事情,為什麼不做?”安什麼不合禮數,我們未來難道不是最親密的兩個人嗎,難道以後你也要天天和我追求什麼禮數?反正我是不會的。”
江追月沒說話。
“你說過我和其他人不一樣,那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就不想進入我的世界嗎?在我面前就忘掉什麼所謂的禮義廉恥,我從來不在乎那些東西,我也不在意世人怎麼說我。”安樂轉過頭,捧住江追月的臉,認認真真地看著對方。
江追月表情很是複雜,“三言訛虎,你那麼好,我不希望他們錯看你。”
安樂說,“那我們偷偷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江追月搖頭,“這對你不公,你值得最好的。”
“可是那對我來說不是最好的,我喜歡及時行樂,而且我也堅信你不會負我。”安樂單手按在江追月心口,“能把裡面藏起來的那隻大蟲放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