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大王不生崽兒!
恰巧安樂一出門, 就遇到狂奔過來的小魚, “大王,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安樂慢悠悠地走過去,習慣性拍了下小魚腦袋頂, “大驚小怪, 你家夫人又不是懷了, 等他懷上了你再這樣叫!”
小魚抱著頭,一臉震驚,“大王您能讓夫人懷小孩兒嗎?”
安樂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你看我這樣, 像是不能嗎?”
小魚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到了安樂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地步, 此時安樂的這句話,小魚隨便過了一下腦子,竟然就已經深信不疑了。
他追上安樂,眼巴巴地問道,“大王你更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兒呀?”小魚直接忽略了哥兒,因為從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哥兒。
“看到你我就不想要小孩了。”安樂又揉了一把小魚的頭, “你和那小葉子都是半斤八兩的熊孩子, 要命。”
小魚不服氣,嘟著嘴道,“我才不像他呢, 我從不要大王抱抱,更不會撲在大王懷裡哭!”
說話間,他們走到了關押小葉子的柴房,安樂拐進去把人拎出來。小葉子還在瞪著安樂,安樂跟著瞪回去,然後叫小魚好好“照顧”小葉子。
小魚和小葉子年齡相仿,此時一個崇拜安樂,並嫉妒對方可以在安樂懷裡哭,一個對安樂又氣又惱,並瞧不起山上野孩子一般的小魚,他們二人湊到一起後,奇妙的産生了怪異的氣場。
安樂沒注意那些,他正急沖沖地趕回去見自己親親“夫人”呢!快到院子時,安樂就讓小魚帶著小葉子在外面等著,等會安樂叫他們進去時,才可以進去。
原本小葉子還想沖進去找他家公子,但是小魚不讓,在安樂進屋之後不久,倆小隻你一言,我一句,竟然又吵又打起來。
不過此時的安樂並不知道這些,他進屋後,就見到江追月背對著自己,站在窗臺邊眺望遠山。因無人梳理而散落在身後的長發,如潑墨般,瞬間擊中安樂的心。
安樂的房間正面對著西山寨大堂,背靠西山崖,從窗臺望出去,薄霧繚繞,似是人間仙境。
過了要逗人的時候,安樂也是喚不出來相公這樣膩人的稱呼,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江追月身後道,“縣裡人都說這裡窮山惡水,但實際上西山真正的美,卻沒幾個人發現。”
江追月轉過身,後退半步,對安樂道,“寨主,不知你擄我等上山意欲何為?”
安樂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挑起一縷江追月的黑發,“與你成親。”
像是沒想到這個答案,江追月微微一窒,順著安樂的話道,“強扭的瓜不甜,寨主是聰明人,應當明白這道理。”
安樂點頭,他確實是聰明人,但是他不是顧慮頗多的讀書人,於是安樂可憐兮兮地拽起江追月衣角,“你打算睡了就跑嗎?我從未有過別人,只你一人。”
江追月約是還未遇到過如此孟浪之人,面上一紅,“若是你我真有夫妻之實,我斷不會不負責任,你可隨我下山,我定八抬大轎迎你進門。”
“當真?”安樂震驚了,“我可是個哥兒。”
江追月搖頭,“身份如何於我而言並無兩樣,重要的是,我們是否真的已有夫妻之實。昨夜我受蒙汗藥所致,昏睡至日上三竿方才轉醒,若說你我二人真做了什麼,這怕是……”
安樂嘴硬道,“你還是不想與我成親,說這些分明就是藉口。”
江追月苦笑起來,他何嘗又不知道安樂說得這些不是藉口呢?
安樂心神一動,把江追月按到椅子上坐好,“我幫你束發。”
“這可不敢勞煩寨主,平日裡都是小葉子,就是我的書童幫我做這些,不知寨主可否讓我見見小葉子?”江追月妄圖起身,卻被安樂壓得死死的,完全無法動彈。
“我們寨上也有和小葉子同齡的孩子,都是哥兒,現下他們正在寨子裡玩呢,束發這種小事,我來就好。”安樂拿起梳子,順著頭頂一路向下,像是不經意般隨口感嘆了句,“真滑。”
江追月閉了嘴,垂著眼睛不再說話,安樂卻發現他的耳根泛起了紅。
安樂偷偷笑起來,讓系統幫他挑了個束發影片,一板一眼地學著教程上的步驟,幫江追月束好了發。
安樂從不束發,都是直接用一根發帶紮起馬尾搞定,如果不是不想太多驚世駭俗,他都打算直接剪短發。
此時用一個粗布幫江追月束好頭發後,安樂卻有些不滿意了。他盯著明顯配不上江追月一頭烏發的粗布,用力皺起眉。
還沒等安樂別扭完,房間門突然被巨力撞開,兩道身影伴隨著驚天震地的哭嚎沖了進來。
“公子!嗚嗚嗚!”
“大王!嗷嗷嗷!”
只見小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江追月懷裡,摟住江追月的腰大聲抽泣。
小魚緊隨其後,沖到安樂跟前後,卻礙於平日裡安樂的威嚴不敢抱住安樂,但是從他看向小葉子的神情中,安樂也明顯猜出他心底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