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只是個送水的!
聽到喊聲,安樂急忙對著裡面回了一句,“別開門啊!我是男的,送水的!”
誰知安樂話音剛落,門裡就一陣哐當響,兩秒後門被開啟,一張有些眼熟的臉伸了出來,她看了一眼安樂,立馬轉頭朝裡面吼,“是男的,還是個帥哥!”
安樂摳摳鼻子,還沒對這句話發表意見,就又聽到裡面有人喊,“那你快穿衣服啊!請帥哥快進來。”
“慌什麼!”那個女生說完,回過頭再次看向安樂,兩秒後突然大叫,“啊!!!!”隨即推開大門,張牙舞爪得沖向安樂。
安樂:我的親娘誒!
安樂飛快地閉上了眼睛,轉身蹲地抱頭,心裡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剛剛唸了兩輪就覺得不對,脫下衣服往後一扔,“妹子這裡水很多,你別急,我馬上就給你搬進去,你先…”穿衣服啊!安樂在心裡狂吼。
“你不記得我了嗎?”安樂往左一看,發現妹子披著他的衣服,蹲到了他身邊。
安樂仔細看了看她的臉,不敢說話,這個人長得和棍子教授差不多模樣,安樂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你果然忘了,四年前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嗎?”妹子語氣幽怨。
實話說安樂確實忘了,他怎麼可能還記得自己四年前說過什麼,他只好說,“妹子,你們寢室可以進去了吧?我幫你們把水搬進去。”
“你個負心漢!!!”哪曉得妹子一聽,就趴到他身上又捶又打,完了還不盡興,站起來對著裡面吼,“你們愣著幹嘛,出來虐渣了!”
說完,寢室裡又鑽出來幾個妹子,安樂蹲地上還沒來得及看,也沒來得及說話,眾妹子就開始圍著他又抓又撓。本來就是夏天,因為外面要穿工服,嫌熱的安樂就只穿了一件背心,現在被抓的身上都是紅痕。
安樂都快哭了,這叫什麼事兒啊,一邊捱打,一邊在心裡唾罵棍子教授。
“小許,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其實安樂根本不知道這個妹子叫什麼,只能猜測和教授一個姓。
“你現在想起來了?”妹子又蹲到了安樂身邊,語氣幽幽。
安不記得,張嘴就答,“我錯了我錯了。”
“我等了你四年了,你是來接我的嗎?”妹子問。
接?接哪兒去?接去被棍子教授揍嗎?安樂一個頭,兩個大,“小許,其實…”
妹子單手抵住安,“叫我文文。”
安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顫抖著嗓子,“文文,其實我今天就是來送水的。”
眼看著她又要變臉,安,“我現在跑不了啊,我能帶你去哪兒,這事咱以後詳談好嗎?”
“詳談?什麼時候?”妹子問。
“我現在還在工作,等我工作完了給你打電話行嗎?”安樂說,既然他要在這裡生活很長一段時間,那麼這件事肯定得解決。
那妹子想了想,點頭同意。
安樂籲了一口氣,表示自己現在幫她們搬水。妹子放行,但是一直貼在安樂身邊,甚至在安樂把水桶安裝上飲水機時,上手捏了捏他健碩的肌肉,嚇得安樂差點手軟。
“十二塊。”安樂說。
妹子定定的看了安樂一眼,沒動手。安樂被看得心裡沒底,都在想要不要幹脆不收費了,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且不說欠了一屁股債,身上最後的錢都被買冰棒揮霍了…
好在妹子只是看了看安樂,然後就從包裡拿出了十二塊錢放到安樂手心,“好好賺錢,早點來接我。對了,把你手機給我。”
又來?安樂掏出手機,遞給她。
妹子輸入名字電話後,還給安樂,“這是我的電話,晚上記得給我打。”
“嗯。”安樂點頭,看了一眼她的名字,叫許斯文。安樂無語,剛剛那又抓又撓的模樣完全不斯文好嗎?
該走了,但是安樂臉上僵僵的,他看著妹子身上的衣服,心裡盤算著,這時候如果叫妹子把衣服還回來,會不會再捱揍?
“好,那個…”安樂吞吞吐吐道,“那個衣服是我的工裝。”
妹子低頭看了一眼,戀戀不捨地摸摸,然後毫無徵兆就脫了下來,安樂腦子一炸,立馬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