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敢,只是聽聞街中有變,特來防護周全而已……”
這位寧都虞侯正色道。
“那就給我跟上好了……”
世子愈加冷笑起來,用腳趾去想也知道這位又是誰人派出來的。他也愈加確定了,對方已經是黔驢技巧的判斷,
馬蹄蹋蹋聲中,不多久柳泉街已然在望,綠柳成蔭的大街上卻是人跡全無,無數道躲在門板與窗扉之後的目光,正在心情複雜的打量和觀望著,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
而正主兒的府邸,已經是大門緊閉而人聲絕跡。世子只是偏了偏頭,頓時有人上去大力叩門。
“澄海公家蒞臨,宅中各人速出親迎……”
他們如此往復高喊著。
“我家可不歡迎這種不請自來的惡客……”
門內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道
“哪來的給我滾回哪兒去……”
“目無尊卑的混賬東西,”
世子也似動了怒一般驅馬上前
“你可知你在和誰人說話”
“少不得餘要替你家管教一番……”
這時,突然牆頭上冷不防飛出一箭,射在世子胯下的座鞍上,頓然刺的那匹坐騎,猛然吃疼的仰蹄前立,頓然將猝不及防的世子,給掀翻在地。
左右頓時一片大驚失色而手忙腳亂起來。
“保護世子……”
“捉拿刺客……”
“上前砸開門戶……”
“把這些無禮犯上之徒都給我拿下,,”
在一片大呼小叫鼓譟聲聲中,已經有心急的扈衛上前,用刀斧鑿砸起大門來。
“世子還請您體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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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位寧都虞侯也帶著防軍高聲勸阻,卻被其餘的侍衛擋在了外圍。
“廣府至今未聞有公家,親自攻打藩臣宅邸的……”
“破門進去,拿下這些狗賊
夾雜在人群中的陳子錕,也再次心情激動的高喊著,終於給趕上了,不枉他忍辱負重到現在。
突然一片嘈雜的人群中,擠出一個滿頭都是油汗的內侍,他急匆匆的跑到被攙扶起來世子前低聲道
“府上還請您趕快回去……”
“大府突然下旨召見公上了……”
最後一個重磅訊息,頓時打亂了他最後一點堅持和憑據。
淮南道,泰州境內的原野上,
作為塞外藩軍戰奴之一的普速完,正騎乘著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馬,在兩軍陣前徘徊著,引誘著對陣的南軍紛紛放箭,好為後方的本陣人馬,試探和製造出某種破敵的契機。
他原本是單于府下僕固藩的一名附庸族子,但是因為對本藩的貴女蕭紇真示愛,並意圖鼓動對方在婚前私奔,而差點被對方的父兄們給活活打死,
儘管如此,他還是因為卑賤之身冒犯貴人的罪名,失去過往的身份和財產,因此成為一名軍前贖罪的戰奴,就成了他餘生的唯一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