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沿著武牢關以東的河谷行進,才現之前的小心翼翼和如林大敵,都是多餘的,沿途同樣滿是凍斃的屍體,就同我曾經的來路一般,散落在到路邊上。
而且好些都是背對武牢關方向的逃離姿態,顯然是不堪忍受而出現的逃兵,
顯然,這個冬天並不好過的,遠不止我們這些南方人,就算是在北軍陣營裡也不能有所例外。
要是在這種情形下,還能載著野外打我們一個埋伏,那也只有認命了。
畢竟就算是放在後世,也不是所有國家的軍隊,都能向長津湖的志願軍一般,僅憑長途奔襲之後,攜帶極少的補給和彈藥,愣是將武裝到牙齒,掌握地面空中優勢的聯合,打的滿地找牙。
灰撲撲的天空,鉛色的陰雲,還有重新飄搖而下的雪粒子,這次不再夾雜著雨水,但是更加冷的滲人,很快無數人的甲衣和牲畜身上,乃至周邊萬物都被染上了一層白茫茫,毛茸茸的淺淺雪色。
“凍殺我也……”
第六大隊的序列裡,已經升任銃擊隊正的方寶,抖動身子大聲抱怨著,呵出一口白色的煙氣,隨即又被迎面的冷風吹的消散不見。
“這的天氣……還要持續多久”
他是個典型的南方人,和軍中許多長期生活在大江以南許多人一樣,也許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冷的天氣。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一名典型淮北口音的軍士,介面道
“待到鵝毛雪下來,你噓噓的那玩意兒,都能給凍成冰碴子……”
聽到這裡,方寶不禁打了個冷戰,又想端起懷裡的小酒壺,卻被一個聲音喝住。
“夠了……”
卻是頭戴寬簷氈帽,用圍巾裹住脖子和耳廓的方臘,
“不可喝多,不然勁上頭來,身上的熱度散的越快……”
“只會愈加寒氣入骨……”
由於做茶梟和私販子走南闖北的經歷,他對於北地的經驗顯然要比其他豐富一些
“對了老叔.”
方寶有些無奈的道
“昨夜隊裡的馱畜,又死了好幾只……”
分配到他們隊裡的牲口,相當部分都是從長江以南帶過來的,因此,很有些不適應北地的寒冷,一不小心就凍死在路上了。
“照例交處置就是……”
方臘頭也不回的拄著手杖跋涉著。
“歇營之後,我會想法子,向本陣再討要些畜力來……”
按照慣例,軍中死掉的牲口,除了割肉做幹脯以備萬一外,剩下的零碎、下水和骨頭,還是可以燉成幾大鍋油乎乎的葷湯。
想到這裡,方寶身上頓時又重新有了勁頭,迫不及待的想趕往下一個歇營地了。
幸好相當部分輜重,都留在了武牢關,他如是想到
方臘突然咦了一聲,停下腳步來,事實上,行進中的大多數人都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風停雪消的短暫間隙,黯淡的光暈之下,他們看到了聳立在遠方地平線上,那座宏偉的讓人不由屏住呼吸的,隱隱約約的巨大城池輪廓
“那便是神京洛都麼……”
方臘微微眯起眼,囔囔自語道。卻覺得自有一股奇怪的情緒和憧憬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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