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訊息,劉延慶所部在留守的辛稼軒安排下,已經入駐永城,並接手了小莊集的防要。
這樣的話,有這支比較靠譜的友軍坐鎮後方,我至少可以不用擔心,那隻打得異常頑強的河東軍捲土重來,而全力投入到針對毫州西部的防禦。
徐州正面的大戰場,我這裡則是外圍一隅的小戰場。
雖然說不上舉足輕重,但是在大戰役外打醬油,刷刷強度不高的副本,對我這隻新生部隊來說,未必不是利大於弊的事情。
要知道,
參加了徐州攻略戰的劉延慶後鋒部,大小戰的折損6續積累下來,換員已經達到六成以上,至今還處於未滿編的七八成休整狀態。
才被前沿帥司,給緊急拉過來救場。這次過來的只有不滿編的六個輕裝營,四千多人而已,至少還有兩三千傷員,被留在徐州境內。
不過,既然來了,就藉著協守的機會,暫時置身事外,好好休整一番把,我是如此回應和交代他的。
不過,我現他居然也拿了我的操條和編制,編練了一支火銃部隊。這次以協作為名,派過來隨我在前沿進行某種交流。
這樣,那隻留在軍中打醬油的臨時聯絡官种師中,也終於有了派上戰場的機會了。
兩天後,
渦水西岸的毫州州城也被我們奪回來了,雖然裡面駐軍和百姓跑的七七八八,還被退走的少量敵軍,給放了把火,但是至少把城防給留了下來。
這些輕鬆奪城的北軍騎兵,也是有些輕怠了,因此,只是派人在渡口和橋頭警哨,卻沒有試圖模擬管制或者封閉四門,未想到我們在稍稍休整和偵查後,就敢於主動渡過渦水,以標兵團為先頭,強襲不斷有人逃亡而出的州城,
在城中最大的長街上,用長矛和火銃的密集列陣,給這些施展不開的北朝騎兵們,好生上了一課,什麼叫做排隊槍斃的殺戮。
只是這些聚攏起來的北兵,也是頗為驍悍,眼見騎戰不力在馬背如割稻而倒,卻也不見得潰亂和沮喪,而是紛紛跳下馬來,然後牽挽著坐騎,用目標更大的戰馬作為掩護,小跑著步行向我們起反衝鋒。
這一下,卻正在堵在了我的銃兵射界的盲點上,犧牲了數十騎後,頓時將我部第二營四團的巷戰戰團,給硬生生的撞散、沖垮了兩陣,眼見要取得上風,才給急忙剛來的擲彈兵,爬上高處用一輪防禦型火雷彈給炸的血肉橫飛,馬匹驚起自相踐踏而潰散而去。
剩餘的少量騎兵,眼見在巷戰中大為不利,就拋棄了被擊殺的屍體和傷員,貼城牆而遁走,最終乘著北門還未被徹底堵上的情況下,果斷轉進了。
而顯然,對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很快就調整了部署,隨後我很快就得到了明火持杖的大隊騎兵,沿著渦水南下城父縣的訊息。
這時候,就可以體現出步軍對於騎兵的某種尷尬和無力感了,我現我的部隊居然追之莫及,只能望之興嘆之餘,派出遊哨小隊,隔著河岸尾隨而行,以判斷和追蹤其真正目的地所在。
事實上,在有足夠縱橫騰挪馳騁空間的情況下,步軍想要成功的圍追堵截騎兵,乃至打出成建制的殲滅戰,就是一種奢望。
相反騎兵有足夠馬力,就可以在情況不利的局面下,脫離接觸拉開距離和縱深,重新尋找戰機和調整方略。
所謂人家不想跟你玩,你就沒得玩。如果不惜代價也要跟上去的話,兩條腿未必機動的過四條腿,卻很容易在長途行軍的疲累中,給人以有機可乘。
但是被騎兵盯上的步軍,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厚實的城牆或是簡單營寨,都可以提供些許保障,但想要在野戰中擊敗騎兵,往往就需要依靠嚴整而無畏傷亡的列陣,來對拼消耗把對方纏住或是拖垮,然後才有致勝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