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大批城中遭受兵火的居民,也得到某種訊息,自的朝著這裡聚集而來。這讓我對於港城中正在作亂的官軍,有了一個基本判斷。
起碼他們對於城區的控制力明顯不足,或者說是相當有限了,根據逃亡過來的人6續匯聚來的訊息,大多數人所見的官軍,大都在忙於搶劫和火拼而已
湧入的人潮,這也讓原本有些清冷的港區,變得人聲鼎沸。臨時搬空的倉房,已經容不下他們。
後來的人,就只能和家人親眷僕從一起,在露天成群結隊的席地而坐,忍受著風吹日曬和飢渴之苦。
當然也有人想依仗這身份或是金錢的力量,希望得到更好的優待和處置,當然回應他們的只是冰冷的刀槍,或者是毫不留情的驅逐。
能夠留在這裡只有兩種人,有用的人和沒用但至少無害的人,而只有前者,才能按照所體現出來的價值和能力,能夠得到相對的額外優待。
然後我才有空,回頭處理羅克敵這攤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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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克敵真是有很多話要和我說,卻是一言難盡的,只能撿幾樣比較要緊的說,
比如現在梁山已經是他的兄長羅驃騎在做主,因此希望能夠得到更多來自南方的援力,
我的小跟班阿骨打和排骨侍女三枚,現在也成了梁山的一份子,他們在那場大亂中沒有事情,實在是太好了,顯然我交給他們的臨時庇護所,揮了作用。
北地的官軍勢力,依舊是紛亂一片,但是梁山的周邊環境越來越不好,各種民生凋敝,人口銳減,連打秋風和銷贓的地方豪強土族,都找不到多少了。
特別是登州鎮被覆滅之後,在6地上的最後一點強援和渠道,都宣告失去,一連串連鎖反應已經變成梁山上下切切實實的危機和壓力。
又比如,他是如何揹負這使命離開梁山,輾轉到扶桑,又南下夷州,最後被至引到廣府而來,可惜他雖然在廣府見到可以做主的人,但是卻又被指派到這個陌生的海外州來。
其中各種的故事和遭遇,
他像是積壓了許久的話題,恨不得一下子都宣洩出來,恍然我還是那個在梁山上有事可以傾訴的編外閒人林有德,而不是現如今小有規模的一軍之主。
真沒想到,這算是因緣際會,或是某種陰差陽錯麼,我走後羅氏兄弟就成了梁山幾方勢力內亂的最後的勝利者,而謎樣生物為代表的宇文家,居然因為某種尋人的機緣巧合,成了羅氏兄弟掌權後的梁山,所謂的海外新後臺和盟助
這就是謎樣生物,要給我的驚喜麼。好吧,我的確被驚到了。
這是幾聲炮響,再次打斷了我們的對談。
然後似乎是觀察許久之後,遲遲沒有回應的水師,也終於有所動作,來自水師船隊中的一隻海兵隊,也隨著放下的眾多舢板,6續登上了岸,作為某種保持距離和隱隱呼應的陣勢,逐漸控制了其餘部分港區,然後各種佈置和構築不說。
隨後我接到某種通報,上岸的海兵隊再次派人過來。
“他們想於什麼……”
我有些不耐煩的道
“只要不和我們其衝突,隨便他們愛於什麼於什麼去……”
“他們希望本軍,能夠協助進入城區搜尋……”
“切,想得倒美……”
我爆了句粗口。
“就說我傷亡過甚,將士具疲,不堪行事……”
先前水師派人來詢問我們,可是神機軍那一部的將士,還一連說了好幾個番號,結果最後聽說我們是區區一介團練,不由露出某種見了鬼的荒唐表情。
隨即又旁敲側擊的試探起來,我們是否屬於某位大藩下轄的藩軍,或是朝中某位大老派到戰場上來,改頭換面的部曲。
這種擺明瞧不起人的態度,讓人很有些不爽,因此被我客氣的晾到一邊去,該於嘛於嘛。
這時,張立錚那裡特別遞過來一個口信,讓我再次驚訝了一下,
“找到了,還沒死?”
卻是緊步來到了一個倉房邊上,盛放的雜間裡,這裡已經被改稱臨時的拘禁地,由數名標兵隊成員,鄭重其事的看守著。
剛推開門,我就問道某種濃重的血腥和新鮮藥物的味道,然後見到一個半靠在草堆布墊上,灰白頭披散的身影,肋上的傷口,只是雙手被綁住。
赫然就是之前,在長街上率部阻擋我們的那名老將,本以為他已經陣沒軍中,只是沒找到屍體,卻沒想到他倒下後還有一口氣,被幾名忠心的親兵,拼死救護出去,然後脫掉袍甲,藏在某處倉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