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此格外的感動和賣力麼。。”
“這個可是連家裡的童工都不肯放過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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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大陸南端,巍峨依稀的天南城外,炮聲隆隆而廝殺連天震響,
“國朝養士上百年,仗義死節就在今朝了。。”
城頭上守軍怒吼著,而城下迎擊的陣營裡也是血肉橫飛而屍橫枕籍了。
為了抵禦這些殺到城下的幕府討伐軍,他們甚至連破損戰船上的船炮和床弩,都給費了不少功夫拆下來,又搶在兵臨城下之前,用河船逆流而上運到天南城;最終安到城頭上使用,以掩護和阻擋討伐軍的如潮攻勢;但是顯然這一切的努力,並沒有能夠改變城外交戰中的一片頹勢。
官軍的陣列當中,一排又一排飛射的炮彈,在對陣的敵叢和人群裡,衝滾跳射著犁出一條條血肉模糊的溝壑來;而大群列在陣前排射的火銃,則像是打翻了一層層骨牌一般,將那些列陣於城下迎擊的叛軍,一陣陣的給擊潰和驅散當面。
身為討逆軍的副都統,兼御營後軍踏白軍)統制官徐慶,也在一處矮坡上策馬打量著穩步推進的戰局和勢態,一邊卻在微微感嘆著。
因為算是御營諸軍當中,與淮地那隻滿萬不可敵關係較近的存在;因此,踏白軍算是最早引入火器戰法,並且從淮地那裡私下獲得了不少火銃,而裝備起一定比例銃軍的資深行伍了。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些火銃達到一定規模之後,在配合以相應的刀兵陣列,實在是無愧於“野戰善守第一”的名號;雖然在日常當中還比不上那隻“滿萬不可敵”的水準,但是在第一次北伐末期山崩海傾的頹亡大勢之中,卻是意想不到的發揮了某種,中流砥柱或者說是力挽狂瀾的作用;
最終在損失了所有的輜重和車馬為代價之後,也讓這隻深陷北地番胡狂潮當中的孤軍,得以大半數成建制的退還到了江北之地;他和所在部伍也由此被江寧行在所看中,而輟拔為直轄的御營各軍之一,優先補充了兵員和裝備而最早恢復了建制和戰鬥力。
後來又以監國直轄的御營精銳身份,成為最先一批進行火器化的試點部隊,配備了軍屬的炮隊和飛火雷,軍中配備的各色火銃也達到了四千多隻,幾乎佔了主要戰兵的三分之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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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火器固然是好用的很,只可惜僧多粥少之下國朝能夠提供的子藥有限,而且很容易受到當地潮溼多雨天氣的影響,一旦受潮就不免威力和殺傷都要大打折扣,或者乾脆啞了火而只能當燒火棍使了。
而如今眼看就要進入天南所在的搬到之地,最常見的雨季之期了,這不由讓他有些憂心和煩擾。。
忽然一陣歡呼聲,他注意到右翼那些看起來愈戰愈勇,幾乎要將敵勢沖垮的雜色旗標,幾乎都要將當面的敵軍給擠壓到了城牆根下去了。
“這些生力軍都是哪裡來的,倒是有些樣子啊。。”
他輕輕摸著下頜的短鬚,詢問道
“難道是新來的別部義從麼。。”
雖然這些隊伍訓練度和經驗有點差,但是作戰意志還是相當不錯的,
“他們都是來自廣府的城下人。。”
一名將佐連忙應聲道。
“蒙恩得以報效國朝,而敕命拓羯,充役軍中而已。。”
徐慶心中頓時瞭然,所謂的城下人並非正是的戶口,而是那些滯留和聚集在城郊黑街裡的蕃人,這一次大抵是以獲得國朝大赦,獲得國人居民身份為代價,而得以大批的應募從軍了。
難怪以簡陋的裝備和不怎麼齊整的陣勢,看起來這麼的賣力和拼命了。這時候,他們之中突然再次爆發出震天的叫喊和呼嘯聲,卻是他們所在的那面城門突然中開,而殺出一票頂盔摜甲的重灌甲士,
就像是在羊群裡橫衝直撞的野牛一般,將一面又一面的軍旗給掀翻、撞倒,眼看那些拓羯軍乘勝而上的陣不穩,就要當場潰散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