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飄搖的皇城大內,一處新修繕過的偏殿之中,卻滿是旖旎脂粉的氣息和氛圍,靡靡繞樑的輕歌曼舞,隨著衣裳單薄的女樂工和歌者,軟綿綿的曲調充斥期間。
然而,作為這一切事物環繞的核心。被一眾不著片縷的女體環繞著,用身體接觸和摩挲著的唯一的男性,卻是處在神不守舍或是心不在焉的狀態當中
“大攝,還請早下決斷才是。”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為國體存續著想。。是可以稍作考慮和安排了。”
“至少給張氏一族留下一些種子啊。。”
作為洛都城中最高權力者,總攝天下的衛王張恩賢,顯然也陷入某種猶豫不決的困擾和動搖當中。雖然他杖殺了公然勸說他北狩的大臣,以示與全城軍民百姓共存亡的心志和決心;
但是還是架不住局勢惡化之下,左右親近的各種旁敲側擊的建言和隱晦迂迴的告求,難道他還能把這些最後可以依靠的力量和人手,都給仗殺了麼。
於是,這才有了出奇不意的放棄北面大片防區和戰線,集中城北的大軍主力而用兵向西,開啟局面和通道的秘密軍事冒險之舉。
然而,正所謂是天算不如人算,新的意外又緊接而至,那隻提前出現在戰場中的淮軍,不但打破和摧垮了用來城北留守的大部分戰力,也讓城西的敵軍窺破了戰線中空的虛實,導致整個北面戰場的局勢急轉直下;
不然,光憑楊可世所部和宿元景的留守人馬,至少也能穩住北面的局勢,而不是崩解和敗壞敗壞如斯,以至於城中知情的上層,再度出現了某種意義上的恐慌和憂急起來。
因為除掉其他三面已經淪陷的部分,剩下北面可以出擊的大部分通路和門戶,也差不多被圍成的額敵軍封堵起來,或是處於威脅之下。
因此,在確認了西面的用兵,輕易取得了成功之後,他反而又猶豫和徘徊起來,一旦離開了這河南都亟道的根本之地以後,他還是否能夠繼續維持攝政的權威和體面呢。
或者說離開了洛都城可以提供的各種物資和便利之後,他還能對手下軍隊將士的忠誠和戰力,保持有足夠的信心和掌控麼。
但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的話,一旦這宿元景負責保持的最後通道和出路,也被那些南朝逆軍給封堵上,那就意味著真正的死局和絕望了。
因為,他雖然看起來還有足夠錢糧物資和人手可用,但是卻已經沒有足夠的信心和底氣,堅持到冬天了,難道真的要採取那個最後的手段。
因此,之前左右勸進和催促聲聲,讓他有些心煩意亂的無法靜下心思來,享受身前這些孺裙袒露而肉光緻緻的女體。
雖然他們都是高官顯宦的妻女中,精心挑選出來為大攝提供某種享受和放鬆的。
正當他還容易才醞釀出一些情緒來,坐騎在幾局女體構成的上準備提槍上馬之時,卻聽到外間不合時宜的些許嘈雜聲,頓然興致全無的怒吼道。
“混賬東西想要尋死麼”
“回稟君上。。”
還建有一個怯生生的陰柔嗓門道
“是宮中走水了。。。。”
“好像是乘涼殿那邊。。”
“宮內省和內侍監人手不足,前來請求協力呢”
“那就趕快派人去,不要再來煩擾我了”
張恩賢有些惱怒的喝道,然後他又想起什麼吩咐道
“對了,只要確認天子尚且周全。”
“其他對方就不要管了,燒了就燒了吧”
“大不了都安置到我這兒來好了。。”
“是是。。”
殿外忙不迭的應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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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都城東北面,
“制使請留步。。”
“殿前後軍指揮使蘇基朗,拜見羅制使。。”
我這一行前呼後擁的隊伍,沿著臨時平整過的道路即將進入自己的防區,就見一名看起來相當精神的軍將,騎馬追了過來遙遙喊道道。
“某奉端帥之命,從各軍調撥銃手五千名前來聽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