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直到遲早要有這麼一遭,但是沒想到來得這麼早,居然是這種梁山上下幾乎有點字號的人,都列席的公眾場合。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把,雖然這只是宴席邊緣小插曲,但是相信我周圍這些處於八卦或是惡意的心態,估計不用過夜,就會弄得眾人皆知的地步把。
我能拒絕麼,顯然不能,當場回絕的結果,就是自絕與梁山內外。對大多數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將主眼光不足看錯人,或是某人不識好歹的笑談,但也不會缺少,眼紅逐利的小人冒出來,打折出氣或者教訓的旗號,給我找各種麻煩。
我只能本能的跟著他說的話,唯唯諾諾的應聲就是。
然後,在周圍一片羨慕妒忌恨的眼神中,我只能做誠惶誠恐的舉杯回禮,算是完成了他想要的效果。
然後再坐下來的時候,我身邊已經是一片阿諛結交的攀談聲,裙帶和靠山這種東西,古今中外,一如既往啊。
“馬步右將劉琦,頗可接交啊……”
這是我唯一能夠回覆的贈言。
好吧,我能說,在我當版主的時候,其實就沒少看過與四大古典名著並稱的,歷史愛好者必讀的三大經典,《金甌缺》《李自成》《黃梅雨》麼,
這三本書,剛好囊括了唐末,北宋末和明末,三個封建王朝不同階段,極具代表性的大時代變遷,各種充斥在末世王朝自上而下的權力爭鬥,和各種農民起義自下而上掙扎求生的造反之路。
以及其中囊括了所有王朝週期律,興衰成敗的內外因果的普遍準則和得失之道。
其中《金甌缺》開篇的主角,貌似就是這位劉琦,也是我繼宗澤之後,初步確認的第二個同時空歷史人物,可惜就缺乏接近和結交的由頭了,乾脆把這個機緣,丟給羅氏兄弟,看看會有什麼意外的結果。
一片酒酣耳熱的煩擾掩護中。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其事了,”
回到座位上的羅驃騎,對著表情有些不虞的羅克敵低聲道
“或者說暗中恩結好予,將他放在暗處出其不意,不是更有用處……”
“他私底下的經營和交通手段,魯白眼早就盯上了,只是沒有合適的由頭,那些人生怕擠了自己位置,合夥壓著而已”
“畢竟這山上最多的就是武夫之輩,真正合用的文僚幕佐屈指可數……”
“而在其中,能夠通熟文書,還會經營和物造,更會理帳的人,別說是本部和別部,就算梁山內,也找不出幾個把……”
“所以你那番結緣,算是搶了先手,我這番算是攤開來說了……”
“這樣其他人的試探手段,也就使不出來了……”
“這山中,不是什麼人都有耐心和你一樣,抱著善意去憑心結交了……”
“另外那些人,也等不及了……”
宴廳中正是臉紅耳熱暢飲正酣的時間,隨著大首領和少量人的退場,剩下的其他人也終於放開了胸懷,和最後一點拘謹限制,起身端杯換盞搖搖晃晃的邁開步子,呼朋喚友的到處串席勾連。
各種喝的酩酊大醉,然後亂吼大叫著發酒瘋,袒胸露背的東倒西歪,乃至一言不合飽以拳腳,然後打成一片之類各種刷下限的宴席上,很容易讓人頭昏腦漲呆不住,
再加上一些同樣是文員資輩的,糟老頭猥瑣大叔什麼,時不時考過來圍著套交情,我實在招架不住,跑出來清靜一下,順便釋放下腹中壓力,我卻看見一個熟人,
前義軍頭領將岸,他滿臉憂鬱和失落的表情,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喝悶酒。我多少了解過他的近況。
雖然添為軍師的近從頭領,看起來頗為風光體面,但是他現在這個副都頭,堪堪卡在梁山中層的末位上,而且不是正軍之序,而是作為編制不定的私屬之列。
私底下,手頭管領還沒有超過五十個人,身邊除了死心跟隨的王佛兒外,也就剩下十幾個舊部,根本談不上得力或者有所作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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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前統領上千人,自專一方的義軍頭領。可謂是天壤之別。自從降服了梁山之後,他得力些的部曲,都被拆散指派到別部去,別說聯絡,就算是見面也未嘗有過。
更可況,被軍師選為近從頭子,雖然有一些特權和便利,但是也絕了正常途徑追逐功名富貴的機會,畢竟作為梁山唯一的大軍師的護衛,需要他們上陣搏命的紀律和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平時更對是站班和支派什麼的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