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氣我自作主張?”她接過琉璃遞過來的藥,對著藥碗吹了吹。
“明知故問。”面對她伸過來的湯勺,他別過頭,彆扭著不喝。
妖嬈側過身,往另一邊送去,“乖,生氣歸生氣,藥一定要喝。你別浪費了琉璃的心血,這碗藥她可是從凌晨就開始煎了,對不對,琉璃?”
琉璃趕緊點頭,隱瞞夜辰身體狀況的事,她被妖嬈臭罵了一頓,被罵得好慘,現在還心有餘悸呢,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藥一會兒再吃。”
“不行,得趁熱吃。”妖嬈手裡的湯勺堅挺地往他嘴裡送。
他實在躲不過,只得讓她塞了一勺進嘴,這藥特別的苦,苦得他直抖眉。
妖嬈徑自道:“我知道你在氣什麼,又想我一個眼瞎的,不好好養病,湊什麼熱鬧對不對。可這事擺明了就是衝著我們來的,躲也躲不過,還不如迎面痛擊他們。”
她不信夜辰猜不到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必是白烏鴉無疑啊。
既然人家都上門了,他們就該迎戰,老躲在鳳淵能有什麼用,再躲也避不過。
“我是不會讓你瞞著我自己去處理的,要去一起去。反正我也了,兩就去。明我們就點兵,帶上所有能帶的。痛痛快快地和他們戰一場。”
話間,藥已經喝了一大半,就剩下最後兩口了。
夜辰苦得不出話,更苦得有些反胃,見已喝了許多了,剩下的就不肯喝了,妖嬈勸了幾次,他都不肯,乾脆喝進自己嘴裡,俯身就要往他嘴裡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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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沒想到當著一群人,她竟敢這麼做,她不覺得臊,他可覺得羞人,但又怕她苦著自己,只好騎虎難下地讓她哺個正著。
夜家人都很識相,看看地,就是不看他們夫妻。
“好了,藥吃完了,大功告成。”她將空碗放回了琉璃提著的藥盒裡,然後推著他的輪椅走。
“去哪?”他事還沒處理完呢。
“休息時間,你該睡午覺了。”
她就這麼推著他大喇喇地走了,留下一群夜家人苦逼地幹活。
行已經在鳳眠軒等著了,替夜辰把了脈後,很無恥地又在他每日要吃的藥單上,添了幾味藥。
夜辰覺得再這麼下去,他就要成藥人了,流的汗都能入藥了。
“能不能讓他去掉幾味?”他盤算著這麼個吃法,飯都要吃不下了。
“不行!能開藥就不錯了,等沒藥可吃了那就完了。你過要聽我話的!”
“可是……”
“沒有可是。躺好了,閉上眼,睡午覺了。要睡夠兩時,到時間我會叫你的。”
他瞪著花板,一點睡覺的心思的都沒有,轉念一想,回夜之區的事就這麼被她岔開了話題,拒絕的機會都沒了。
妖嬈躺到他身邊,支著手,側著身,像哄孩子睡覺似的,輕輕拍撫他,就差唱搖籃曲了。
他哭笑不得道:“妖嬈,我真沒什麼了,精神很好。”
“精神好那是用藥補出來的,又不是真好了,你這病必須長期調養。乖了,寢不語,閉眼。”她伸手往他眼皮子蓋了過去。
他無奈地閉上眼,哼了一句:“你也是病人,怎麼不見你這麼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