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能看上的,絕不會是什麼庸脂俗粉。”
她用手掌撐著下巴,逗趣地看著他,“你還真是瞭解他!”
他回以一笑,和她一起整理棋盤,“鬥了那麼多年,我就是算不上他肚子裡的蛔蟲,也是知曉他這性子的。倒是你,若是個能幹的,就是你的勁敵了。”
他和尉遲夜辰爭的是總統的位置,而她要爭的就是第一夫人。
“勁敵?這人都沒見過,你就那麼確定了?”
“他不會看上尋常女人的。就算不是,夜辰為了保護她,估計也會卯足了勁兒對付你我。你也看到了,他這次送來的是什麼!?人頭!他從沒這麼狠過!”
“就是說……他已經情根深種了。”
“恐怕是。這對我們是個好訊息。”
“好訊息?”
“難道不是嗎?”
“你是覺得這個女人會成為他的軟肋?”
“越是看上去冷情的人,一旦動了情,就成凡人了!”
“說的好像你之前很怕他似的。”
他嘴角一揚,“你說對了,我真怕他,因為猜不透,白天和晚上就像是兩個人,看著彬彬有禮,實則就是頭猛獸,只要給他機會,就會撲咬住你的喉嚨,只要你不斷氣,他就不會鬆開牙齒。這幾年暗地裡交手了無數回,我恨清楚這個對手有多可怕,而且他還沒使出全力,想貓玩老鼠一樣,就是在玩。而現在……我不怕了。”
“因為他有想要保護的人了?”
他溫和的眼眸充滿了讚許,“對!這個女人一定會成為他軟肋,他最容易攻擊的弱點。真是沒想到啊,原來他也是懂情愛的,我可是一直以為他是個冷血動物,活在他一個人的世界裡唯我獨尊,他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怎麼親近!”
她迎上他讚許的眼神,目光裡沉澱出些許笑意,暖暖的,讓他看著很舒服,不由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龐。
“悅桐,後悔和我訂婚嗎,一旦和我纏上關係,路會很不好走。”
“我人都已經來了,說這些有用嗎?左不過兩條路,一條榮耀的活,一條慘烈的死。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可比一些癌症手術的成功率高多了。”
他暢快的大笑,伸手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她猝不及防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女人的矜持令她雙頰微微發紅,但沒有掙扎,從訂婚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是要與他捆綁在一起的,他會是她的丈夫。
他生,她就活,他死,她也回不去了。
“你放心,第一夫人的寶座我一定會雙手奉給你。”他摩挲著她的臉龐,看她眼神談不上是戀慕,但至少是非常欣賞的,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也恰恰是從欣賞開始的。
“好,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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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從她答應婚事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明白,這是一條必須用命去打拼的路。
無論有多艱辛都要走到底。
“人頭送去了,沒反應?”
床上,夜辰依舊躺著,像模像樣地偽裝著病號的姿態,現在是晚上,他的屬性是夜。
寒熙早就猜到他會問這件事,立即回道:“你不如先猜猜,收禮的人是誰?”
“和收禮的人有關?那就肯定不是老妖婆了。”
老妖婆指的是沈運梅,這稱呼是他五歲那年起的,源自於那年給尉遲明辰過十週歲的生日,是在遊輪上過的,尉遲清河高興得緊,便打算環遊世界一週。整個生日宴是又隆重,又燒錢。
第三天的夜裡,沈運梅假好人的推著夜辰上甲板,差點讓他摔進海里一命呼嗚,好在他聰明,抓緊了甲板上的錨繩,才沒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