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這個,這個好吃。”
要說皮厚,十二護衛裡屬他皮最厚,從小到大慣會使用小伎倆,但想想都是為她考慮,也從來沒錯過。
至於九歌從來都是照著規矩走,就是明知道規矩盡頭是條死路,他也不會走別的道。
她突然幽幽一嘆:“要是望月和鸞雲在就好了,或者沐風也行啊。”
這三位也是十二護衛。
鸞雲是猴將。
沐風是馬將。
望月是牛將。
都是男的。
聽聞,九歌抬起了頭,沮喪的臉繃得像刷了一層漿糊,蓮見是黑了臉,手一使力就將手裡的空杯子捏碎了。
這幾個可都是‘情敵’啊!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他們三個從來不會背地裡置氣,最是團結友愛了,哪像你們倆,像上輩子有仇似的,話不投機半句多,誰也看不慣誰,還好長檸不在,加上他,你們還不吵翻天!”
長檸是十二護衛裡的鼠將,年紀最小,是個剛滿十三歲的正太。
按照夜氏一族的規矩,十二護衛的年紀都會比宗主大上一些,但長檸是個例外,在她出生時,男性護衛說是選了七位,實則只有六位,秉著寧缺毋濫的原則,鼠將的位置就空下了,長檸以綜合素質而言做護衛並不夠格,但長得可愛,她小時候特別喜歡逗他,四長老知道後,大概是覺得她會喜歡小男人,就把他拱上了鼠將的位置。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她只是很想要一個可愛的弟弟而已。
但這事她不能明說,不然鼠將的位置就輪不到長檸了,會打擊他的自尊心。因他年紀小,其他護衛或多或少都會寵著他,不過最寵他的還是她,什麼都遷就他,就把他寵得有些任性了,偶爾還會無法無天,誰都敢惹,什麼話都敢說,燥起來會像只小老虎,鬧起來則像只潑猴,一刻不能靜。
蓮見壓根就沒將長檸算進自己的情敵名單裡,但其他三個不一樣,尤其沐風,他可是七位男護衛裡顏值最高的人,小時候妖嬈要是做惡夢,一定點名他陪睡哄睡覺而已,不是那種睡),第一次來月事,商談的物件也是他。比匯善匯美更貼她的心,他除了防九歌,最防就是他。
匯善,匯美分別是兔將和羊將,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匯美是姐姐。
她若不提沐風,他就不會過多的去想這個人,但提了就觸到他死穴了,瞬間情緒炸裂,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沐風,沐風,沐風,他有什麼好?我說他就是個娘炮,尤其他那頭長卷發就跟泡麵似的,你有沒有點審美觀?說話總是慢吞吞的,都能把人憋死。你最好擺正心態,最多當他是婦女之友,別的不許。還有,好看有什麼用,老了還不是長皺紋。你要喜歡看漂亮的,你對著鏡子看你自己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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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炸藥了,說話那麼衝?”
他俯身欺進她,眼裡都冒出了火花:“我是看不慣你花心!一會兒想這個,一會兒想那個,今天倒好,想了四個了,你說吧,你是不是想全收了,你要是全收了,我排第幾,你今天就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他突然又冷冷一笑,嘲諷道:“不算長檸,也就六個,倒也好安排,週一到週六,每天一個,週日你還能休息。”
他真是氣到了,話就有些毒。但妖嬈不會生氣,因為他就是這種性子,習慣了。她看了一眼九歌,九歌還跪在地上,頭又低了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蓮見又要張嘴了,她趕緊拿起一個豆沙包塞進他嘴裡,省得他再胡言亂語。
他狠狠咬了口包子,囫圇吞棗似的嚥了下去,身形不動,依舊俯身壓著她。
她靠著沙發靠背仰著頭道:“沐風是沐風,你是你,你老跟他置什麼氣,我不過就是想你和九歌和睦相處,你想到哪去了。你這脾氣怎麼越來越燥了。我看吶,有空找天行給你開點降燥去火的藥來?大清早就滿嘴炮仗,你小心生口瘡。”
她可沒有那種一隻茶壺配好幾只茶杯的心思,是壓根沒有。
她頓時沒有吃早餐的心情了,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板起臉推開他,坐直後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透過考試,你記得吃完早飯繼續教拳。”
她隨便啃了幾口包子,見九歌還跪著,也是無語。
“起來吧,你頭都快掉地上了。”
一個憋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動不動就嘴炮,就不能綜合一下嗎?
滄海鳳淵。
天還未明,淡淡柔柔的月牙已快看不見,飄飛的桃花卻在空中反射出熒光,朦朦朧朧好似一面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