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道:“總算是回來了,一個個可都舒坦了吧!”
大家向沈老太太行了禮。
沈顥喝得有些醉,拍著崔奕廷的肩膀,“明天還來,我就不信把把都是你贏,牌九我不行,我們玩色子,划拳,我……我……非要贏你一次才算。”
大家轟然笑起來,使足了力氣才要贏一次。
沈顥也跟著笑,看向婉寧,“婉寧啊,你要回去說說奕廷,讓他下次別下這樣的狠手,讓著我點。”
崔奕廷眼睛倒是雪亮,“倒是能讓,只是推推搡搡,大家都不痛快。”
沈顥聽得這話又附和,“那是,那是,還是別讓著我,贏了我也不高興。”
輸錢也讓人輸得心甘情願。
母親回門,大家都很高興,舅舅陪著楊敬進屋,大家又說了幾句話,才讓下人準備馬車將楊敬和母親送走。
婉寧和崔奕廷回到家中,崔奕廷梳洗乾淨就躺在床上,一雙眼睛似月簾櫳,影迷濛般的著看她。
婉寧看過來,崔奕廷立即道:“婉寧,我口乾,要喝水。”
不喝水才怪,喝了那麼多酒,雖然皂豆洗了還是有一股淡淡的酒氣。
婉寧端了一杯熱茶過去,崔奕廷卻賴著不肯起身,她治好將茶杯放在他唇邊,然後他很滿意地喝了兩口,眼看著婉寧將茶杯放下,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我沒力氣了,你也過來躺躺。”
是玩牌九沒有力氣了吧!
婉寧覺得好笑,掀開被子躺了過去。
風從窗子吹進來,溫度剛剛好,讓人覺得萬分的舒坦。
“婉寧……”
婉寧點點頭,聽著崔奕廷說話,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昨天值夜今天也沒歇著,你哪來的精神,頂多睡兩個時辰又要去衙門了。”
“聽說今晚的宴席請的是揚州的廚子。”
“嗯!”
婉寧嗯一聲。
“鰣魚做的不好吃,沒有你小廚房裡做的好。”
婉寧想想剛進崔家時,第一件事是去崔奕廷從前住的小院子裡將伺候的下人和廚子都帶回來。
那廚子做的東西味道實在不太好。
難得她將崔奕廷的胃口養刁了。
崔奕廷輕輕嘟囔,“這衣服不舒坦,還是脫了睡。”
婉寧道:“從前不是都這樣睡的嗎?”
“上次,”崔奕廷壓低聲音,“在套間裡,我們不是睡著了,我才知道那樣睡舒坦,反正沒有人,我們都那樣睡。”
誰要跟他一起脫光了睡,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