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二爺和四爺都是家中嫡子,怎好如此偏心,要說定親。二爺也是早早就定了陳家的婚事,可……到頭來還是退了親啊。”
張嬤嬤的話戳中了崔實圖的心窩。
“是因為偏袒四爺才讓你兒子帶著人去壞譚家小姐的名聲?”
婉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張嬤嬤不由自主地向後看,果然看到二奶奶踏進屋子。
婉寧看向童媽媽。童媽媽立即拿出一個不起眼的匣子,開啟匣子裡面有幾張銀票。
張嬤嬤心中一緊。
婉寧沉下眼睛,“不是為了這些銀錢?”
張嬤嬤的肩膀立即垮下來,不知該怎麼解釋那些銀票,就一味撒潑,“我都是為了四爺啊。什麼銀子,哪裡有什麼銀子。”
婉寧對上崔實圖詢問的目光。“張江已經說了,是因為收了銀票才去壞譚家小姐的名聲。做成了這件事,就拉過崔家和四弟做遮掩,到時候我們家怕譚家追查,自然會想方設法幫他們脫身。”
崔奕徵也會以為是乳母和乳兄會錯了意,才鑄成大錯。
“你們怎麼敢這樣亂來。”崔奕徵又氣又驚,他是想要退掉譚家的婚事,卻沒有想去害人,怎麼事情就鬧到今天的地步。
“逆子,”崔實圖瞪圓了眼睛,“與其留著你害人,我不如就在這裡將你打死。”
崔實圖站起身進了內室,很快手裡就多了一柄劍,見到這樣的情形崔夫人立即擋在崔實圖面前,一面拉著崔實圖一面看向崔奕徵,“還愣著做什麼?跑,快跑啊。”
崔奕徵倉皇地逃出了書房。
……
京外一個不起眼的小宅子裡。
蔣氏看著躺在炕上的歡哥,隱隱約約從歡哥臉上能看出些端王爺的影子。
為什麼是張氏。
是張氏生下端王爺的子嗣。
蔣氏眼睛裡露出幾分的恨意,卻立即遮掩了過去。
“讓徐先生過來。”
下人應了一聲,將幕僚徐維請了過來。
徐維彎腰行禮。
“崔家那邊應該有動靜了吧?”蔣氏低聲問著。
徐維搖搖頭,“還沒有,在清華寺那邊的人倒是回來了,”說著頓了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蔣氏眼睛微抬,怎麼可能會沒事。
如果譚家小姐出了事,譚家定然不會放過崔家,譚家後輩雖然沒有當朝重官,卻出了一個有名的鐵嘴御史,京裡許多的御史言官都看著他的風向上奏摺,這兩年崔奕廷折騰出不小的動靜,卻總有一部分御史言官站在他這邊。
一個小小的譚家不能奈何崔家,她卻可以讓人殺了那鐵嘴御史,從此之後崔奕廷再也摘不掉那“兇殘”的名聲,那個崔奕徵恐怕從此之後也不能在國子監進學,崔夫人身體向來不好,說不得會因此生場大病。
就是要死幾個人,局面才能亂起來,他們也才好下手。
所以聽蔣靜瑜身邊的媽媽說起譚家,她就想出這樣的主意,一步步引誘著蔣靜瑜去做,姚氏也只能看到蔣靜瑜這一隻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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