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也聽過不少痴男怨女的情話。這一次卻讓她低著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腦海裡一直都是崔奕廷那單純的神情,他就那樣又簡單又專注地望著她。
她怎麼會怨恨他。這輩子也沒有誰對她這樣好過。
……
姚宜之看著桌子上的紅燭爆出一連串的燈花。
長公主府那邊已經好久沒有了訊息。
陳司道:“恐怕是被高謄咬了出來,雖然長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妹妹,遇到這種事也很難脫身,老爺在這時候還是不要出面。”
免得引火上身。
皇上不可能去懲治長公主,如果高謄真的招認了什麼,這條線會一直連到慶王身上,慶王那邊定然會有動靜。
如今周圍卻太過安靜。
他還是按時去衙門裡,就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長公主也沒有讓身邊人來給他送信。
長公主府那麼安靜,婉寧從宮裡出來之後也還像從前一樣過日子,崔家沒有半點訊息傳出來。
打聽不到任何訊息,他就不知道事態發展到什麼地步,他要怎麼辦才能安然度過這一關。
抓住了高謄,崔奕廷不會半途而廢,長公主都搜查過了,也有御史言官上過奏摺,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半點的響動。
陳司道:“聽說崔二奶奶那邊又拿了不少的銀錢去福建,還要接著收茶。”
崔二奶奶。
姚婉寧已經不再借助沈家的名頭,而是毫不遮掩地自己坐著茶葉的生意。
這代表什麼?
崔奕廷已經到了有恃無恐的地步。
就像一個人,對所有事都已經十拿九穩。
姚宜之看向陳司,“外面有沒有人盯著?”
陳司忙道:“已經安排了人,若是有人來打探訊息,我們必然立即知曉。”
陳司話音剛落,就有管事來敲門道:“姚三老爺家那邊的下人來拜見,說有事要跟老爺說。”
三哥?
姚宜之有些詫異,吩咐陳司,“你過去看看,若是三哥遣來的便讓他進來。”
陳司應了一聲,帶著人去門上,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道:“是三老爺安排過來的。”
說完話,那下人就進了門,上前給姚宜之行禮,卻看到屋子裡有旁人不肯說話。
等到姚宜之將下人都遣走,那人才道:“我們老爺聽到訊息說,長公主府裡的下人和高謄有往來,如今罪名已經坐實,讓您這些日子不要去長公主府,若是有人問起您高謄的事,您就說什麼也不知曉。”
三哥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
自從他過繼出門後,三哥明顯和他疏離了很多,再加上張氏那件事,他們兄弟見面已經不像從前那般說話。
再說,三哥並不是長袖善舞的人,他都沒有打聽來的訊息,三哥是從何而知。
姚宜之看向那下人,“三哥就讓你跟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