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先燙熱了誰。
反正都混在一起。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很快就來到她的胸口,他記得她前世在胸口掛著一塊羊脂玉,用紅色的絲線拴著,十分的漂亮。
他會知曉是因為,她去給傷病治傷的路上將那塊玉丟了,兵荒馬亂的她卻仗著膽子半夜裡帶著下人去找,後來是他看不過去。讓人幫忙從撿到玉佩的人手裡買了回來。
他記得那塊玉牌上刻著一朵蘭花,上面還有詩句:不因紉取堪為佩,縱使無人亦自芳。
這世她沒有這塊玉牌,他憑著記憶讓人去做了一塊。
婉寧只覺得脖子一涼,有東西貼了上去。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是塊玉牌。
“是玉牌?”
崔奕廷嗯了一聲。
她一直覺得今晚崔奕廷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原來是送這塊玉,“原來你等著我,是因為這塊玉。”
她話音剛落卻聽到身邊幽幽地嘆了口氣,“怪不得司馬相如又是彈琴又是作詩忙的不亦樂乎。”
婉寧想問為什麼。剛張開了嘴,崔奕廷的嘴唇就壓了上來。
第二天婉寧起身的時候崔奕廷已經去上衙了。
給崔夫人請了安,婉寧接著在屋子裡看賬本。剛看了一本正準備站起來伸伸腰,童媽媽就進來稟告,“外面有位孫小姐遞帖子想要見奶奶。”
婉寧將帖子開啟,只見上面寫著廣東按察使孫長英的名字。
廣東按察使,孫家,聽起來很耳熟,婉寧仔細思量就想了起來,孫家就是那個跟裴明詔訂過親的孫家。
孫二小姐坐在馬車裡,等著崔家下人的回話。
在京中這麼長時間。母親幾乎找了所有相熟的人,結果誰都不願意去打聽父親的案子。這一等就是一個月,鄧嗣昌的案子終於又被提起。官府張貼了告示,父親和鄧嗣昌、福建巡撫等一干官員的名字寫在了一處。
母親和她的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
如果被打成同黨,那麼勾結倭寇等罪名,就會壓在父親身上。
“小姐,別等了,那崔二奶奶八成是不會見我們。”
崔奕廷殺了鄧嗣昌,既然已經認定父親是同黨,怎麼可能會見她,幫她去求情,可如今父親馬上就要被定罪,她也不能再等下去。
孫二小姐想著,崔家下人走了出來。
“我家二奶奶請孫二小姐進去。”
孫二小姐詫異地張開了嘴,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崔二奶奶居然肯見她。
“小姐。”
聽到耳邊有人喊了一聲,孫二小姐這才快步走出馬車,踏進了崔家的內宅。
孫二小姐進了堂屋,抬起頭來看到一個比她年紀還小,穿著淡粉色妝花褙子的女子,這就是外面傳的那位崔二奶奶?
孫二小姐硬著頭皮上前行禮。
婉寧道:“孫二小姐請坐下吧!”
聽到這句話,孫二小姐卻又向婉寧拜下去,“崔二奶奶,您大約也知曉我父親的事,這次來崔家,我是想求崔二奶奶幫忙跟崔大人說說,我父親是被鄧嗣昌要挾的。”
婉寧看著孫二小姐,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她,並沒有閃爍其詞,“我不懂朝政,只是……鄧嗣昌在福建,你父親是廣東按察使,怎麼會被鄧嗣昌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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