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宜聞坐下來不說話,只覺得張氏一直在看他的神色。
張氏試探著道:“老爺喜歡那個孩子?”
姚宜聞沒吭聲。
張氏像是想到了什麼,“老爺難不成是覺得他……他是……”
“不要亂說。”姚宜聞呵斥張氏。
張氏頓時坐在軟榻上,“妾身原本胡猜一通,沒想到卻說中了老爺心裡。”
張氏彷彿受了打擊般,“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真是這樣,要仔仔細細地查,萬一……就要將孩子接回來認祖歸宗。”
姚宜聞很詫異地看向張氏,“萬一是,你願意讓我將人接回來?”
張氏一臉哀慼地看著姚宜聞,“婉寧的事,開始是妾身不對,可妾身也沒有到不識大體的地步,怎麼能讓老爺的子嗣流落在外。”
姚宜聞站起身來看向張氏,“沒有弄清楚的事不要說出去。”語調不由自主就放輕了許多。
張氏點了點頭。
姚宜聞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
姚宜之在燈下寫字。
這一會兒功夫,婉寧那邊應該知道了訊息。
婉寧一心護著沈家和昆哥,聽到些風吹草動定然會將所有精神都放在昆哥身上,難免會忽略別的事。
就像是燈下黑。
越是她自己的事,如今越要擺在一旁。
他這個侄女,開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卻怎麼也沒想到處處都有她的影子。
何明道沒能擋住楊敬,楊敬順順利利就去了詹事府,雖說皇上本就賞識楊敬,可是沈家若是有一個環節出了差錯,楊敬的名聲也會跟著受損,沒想到沈家凡事做的妥妥當當,沒有少做一分也沒有多做一分。
沈敬元到底有多少本事他再清楚不過,這些年沈家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底下,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沈家掌家的人其實已經換了人,換成了還不到十四歲的婉寧。
姚宜之寫完最後一筆。
宣紙上赫然出現一個字“引”。
他就是要禍水東引。
……
婉寧聽著童媽媽說口子衚衕的事,姚家的下人房就在那邊。
父親不會無緣無故地讓人去揚州問昆哥的事。
定然是察覺了什麼。
昆哥畢竟是父親的骨肉,光從長相上也有幾分父親的模樣。
不用慌張,這種情況她早就已經料想到,現在就是要安撫好母親,讓舅舅、舅母那邊不要出什麼紕漏,免得讓姚家、張家那些人鑽了空子。
第二天,婉寧正要去沈家,就有管事媽媽過來道:“小姐,宮裡來人了,太太讓您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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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病犯了,坐不下來,求安慰555.(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