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這個家就變樣了,老爺被抓。官府的人上門查抄,公公、婆婆嚇得瑟瑟發抖,平日裡對她恭恭敬敬的兩個嫂子,也開始冷面相對,連著說要分家。
金家牢牢地攥著老爺不放,她想要出去打點,卻發現值錢的細軟早已經被抄走了。
“為什麼會這樣,”張瑜貞望著父母和妹妹,“之前還好端端的。”
“兩淮鹽運使的事都是傳言,”張夫人覺得女兒的手冰涼。“都是假的,就算有了訊息,一時半刻怎麼能傳到京城。都是大家亂說的。”…
張瑜貞被按在椅子上,從前都是她聽別人的壞訊息,現在卻輪到了她。
張瑜貞臉色陰沉,她不甘心,她怎麼能甘心,一定還有別的法子,張瑜貞頓時想到了什麼,腦子忽然一熱,“父親。去求端王……
張氏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張戚程一慣從容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情,“你胡說些什麼。”
張瑜貞整個人開始發抖。手、腳、肩膀和頭不住地抖動,嘴裡唸唸有詞。“一定會幫忙,一定會幫忙……”
“還愣著做什麼,”張戚程站起身看向張夫人,“快將瑜貞帶去內室裡歇著。”
“我不去,我不去……”張瑜貞團團轉,“我要去找老爺,我要去……拿錢疏通……老爺……”
不等張夫人說話,張氏看向旁邊的下人,“快,拉住二姑奶奶,不準二姑奶奶出去。”
張家下人上前拉住張瑜貞,張瑜貞奮力掙扎起來,如同一個被抓住翅膀的野雞,發出刺耳尖銳的喊叫聲。
下人七手八腳地將張瑜貞抬去了內室。
張瑜貞在暖炕上抖成一團,張夫人坐在炕沿上去拉摸張瑜貞的臉,“怎麼這麼燙……這可怎麼得了,快……快去請郎中過來。”
下人不敢耽擱,急忙去喊郎中。
張夫人的眼淚不停地掉下來,“我苦命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趙家到底在做什麼。”
張氏看著張瑜貞的嘴,看著她起伏不停的唇口輪廓,“端王”,姐姐說的好像還是“端王”兩個字。
張氏忽然覺得脊背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轉身看向站在一旁的下人,“還在等什麼?快將幔帳都放下來,屋子裡不要多留人,都出去……”
“跟趙家說,姐姐病在這裡,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張氏說完話,一臉鐵青的張戚程走進來。
“父親,”張氏握著帕子,“姐姐沒清醒之前,怎麼也不能回趙家,父親想方設法也要將姐姐留在家裡。”
除非,姐姐不再喊那個名字。
汗,從張氏額頭上掉下來。
“母親,我母親在屋子裡嗎?”
是歡哥在找她,張氏看向門外。
張戚程道:“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帶著歡哥回去了,歡哥身子不好,常年不出家門,你怎麼能帶出來這麼久。你姐姐的事自然有我,等到你姐姐病好些了我再讓人將她送回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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