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宜聞搖頭,“這不是兒戲,還要好好想想。”
姚老太爺頓時將手裡的筆扔在桌子上,“不行是什麼意思?你還要去請她回來不成?我倒看看,你能不能豁出臉去請她。”
張氏站在那裡不說話。
讓父親去請女兒回來,這樣的事她還沒聽說過,老爺早晚要下定決心不認婉寧這個長女。
姚老太爺翹起嘴角,“好,既然你不答應過繼,就去跟二房說清楚,讓二房將婉寧早些送回來,否則我就要動家法,我們不認婉寧,也沒有過繼的文書,看二房如何收場。”就算婉寧去了二房,名聲已經受損,婉寧落得那個地步都是姚家二房之過,姚宜州這個族長也有過錯。
婉寧在京城是呆不下去,只能回去泰興,到時候他自然會讓人去泰興說婉寧的不是,總之他不會讓這個忤逆他的孫女落得什麼好下場,連同二房在內,全都要受牽連。
姚老太爺瞪圓了眼睛看姚宜聞,“怎麼?走也不行,留也不行,你這個父親怎麼當的?”他就是要讓老三隻要聽到婉寧的名字就坐立難安,當年他就是這樣對付沈氏。
姚宜聞果然臉色難看起來。
從姚老太爺院子裡出來,姚宜聞徑直回到房裡,張氏伺候姚宜聞換了衣服,柔聲勸慰,“老爺彆著急,慢慢來。”
姚宜聞愣了半天看向張氏,“你說該怎麼辦?”
如果她這時候在老太爺那裡點把火,讓父子兩個因此大鬧一場,她在從中調和,婉寧也不一定過繼不成。
可是過繼了,婉寧還是在姚家,還要承繼二房的財物,這樣對她來說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好結果。
她要的是一勞永逸的法子。
張氏柔聲道,“要不然還是等一等,妾身再找人去說一說。”等到沈家和姚宜州都受了牽連,自然就沒有人護著婉寧,崔奕廷的案子審不成,姚宜州和沈家會是什麼結果想想就知道,那時候姚宜州恐怕都自身難保。
到時候老太爺再站出來說話,姚宜州有錯在身,要怎麼反駁?
婉寧或是落在她手裡,或是被逐出姚家這才是正經的結果。
張氏覺得自己想得再周全不過。
婉寧就握在她手心裡。
……
一條黑影跳進院子裡,緊接著後面的人也跟了過來,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都在屋簷下停住腳步。
安靜下來,隱隱約約能聽到屋子裡的鼾聲。
吳千投了崔奕廷,現在只有殺了吳千,才能永絕後患。
主子交代下來的事不能再有閃失。
幾個人互相看看,前面的一個先推開了屋門。
吳千沒有鎖門,倒讓他們省了不少的事。
一個,兩個,三個都進了屋子,幾個人順著鼾聲向床邊摸去,不知是誰動了一下,緊接著傳來火摺子的聲音。
屋子裡亮起一個火苗,然後是兩個,三個。
燈也被點起來。
屋子頓時被照得通亮。
幾個穿著黑衣的人想要奪路逃出去,卻一下子被踹在地上。
奉命協助崔奕廷審案的錦衣衛曹僉事站起身,“連夜審問,審出結果就跟著我去抓人,不管是誰,只要牽扯進來,就別想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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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