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注。
落雨從肩膀到後背赫然是一道深深的刀傷。
也許是從馬車下來的時候那些人下了殺手,她們一直跑過來竟然都沒有發現。
止血,先要想辦法止血,否則就算趕回城裡找到郎中也為時已晚。
“崔二爺,”婉寧儘可能穩住心神,看向崔奕廷,“你的衣服改日我再還上……”
不等崔奕廷頜首,婉寧已經去撕衣袍,雖然用足了力氣。那衣袍的布料卻紋絲不動。
“我來。”
崔奕廷接過去,衣袍順利變成了能用來綁縛的布條。
落雨開始打冷戰,“小姐……奴婢沒事……小姐……”嘴唇蒼白,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婉寧加快了速度,不停地將布條纏繞著。“你老子、娘還在進京的路上,等到明年春天,你們一家就會團聚,我已經讓焦掌櫃在櫃上給你哥哥留個位置,讓他好好跟焦掌櫃學,將來也能獨當一面。”
落雨不停地點頭。
婉寧拉進了布條,落雨疼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沒事。沒事,馬上就好,馬上就會好了。”婉寧輕聲地安撫著,這時候她流露出半點的慌張都會讓落雨更加害怕。
這樣的動作,這樣止血的方法,崔奕廷看著入了神。前世在軍營裡他遇到的蔣小姐,明明不是同一個人,卻為什麼會讓他覺得熟悉。
呼喊聲打斷了崔奕廷的思緒。
“二爺,”護衛趕過來道,“從旁邊又出來十幾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時候從旁邊衝出來,目的很明顯。
光是為了姚七小姐不可能會動用這麼多的人手,這些人先劫了姚七小姐,是想要用姚七小姐將他引過來,再用姚七小姐的性命做要挾……
崔奕廷目光微斂,透出幾分的寒意,“跟陳晗說,死活不論,一個也不要漏下。”若是姚七小姐在他們手裡,他還有所顧忌,現在他大可以放開手腳。
賀大年看著崔奕廷幽然的目光,心底裡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轉眼之間,崔奕廷又變得像平日裡一樣沉著內斂起來。
兩方短兵相接,樹林裡傳來讓人膽戰心驚的呼喊聲、刀劍相擊的聲音,還夾雜著慘叫。
崔奕廷吩咐賀大年,“你留下等著接應後面的人。”
賀大年應了一聲。
崔奕廷看向婉寧,“我先帶你們離開。”
天漸漸暗下來,護衛將落雨負在背上,婉寧跟著崔奕廷走在後面。
快到冬日,太陽迅速消失在天邊,頭頂陰雲密佈,很快將光線都遮掩住。
婉寧有些看不清楚路,前面的崔奕廷卻彷彿不受半點的影響。
“奕廷?”
詢問聲從前面傳來,崔奕廷下意識地將婉寧擋在身後。
……
沈敬元吩咐沈家下人去四處打聽訊息。
好端端的從姚宜州家離開,不可能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連姚宜之也坐不住了,“要不然我還是跟三哥說一聲,讓三哥帶著家人四處找找,在京裡畢竟是三個家中人手最多。”
姚宜之話音剛落,管事媽媽匆匆進屋,“老爺,鎮國將軍府上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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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可能的寫出新意來,不走老路,所以進展不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