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首飾要打好一陣子,現在要的這樣急……
張氏覺得要喘不過氣來。外面的風呼呼的吹,將她的心都吹亂了,“將我的首飾拿出來,挑幾件給她。”
孫媽媽沒底氣地應了一聲。
為了應付這件事,太太可是下了本錢,看著太太蠟黃的臉色,她都不知道勸什麼好。
“快去收拾吧!”
孫媽媽忙彎腰低頭下去。
整個姚家都為七小姐忙碌著,誰能想得到,會這樣將七小姐接回來。
……
沈四太太服侍沈敬元吃了一小碗的梗米粥,吩咐下人將桌子端下去才道:“明明不會喝酒,卻還跟人搶著喝,也不知道老爺心裡怎麼想的。”
沈敬元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抬起頭來,發現妻子正盯著他看,只好將那天的情形說了,“姚宜之說起婉寧落水的事,我就想起我們聽到訊息時的情形。”
那時候他想好了,姚家若是待婉寧不好,他就想方設法將婉寧接出來。
如果不是婉寧能給李大太太看病,說不定最後幫他的還真的是姚宜之。
他這才和姚宜之多說了幾句。
一起說話才知道,姚宜之居然知曉沈家去邊關送米的辛苦,還說將來有了鹽引的訊息還會讓人告訴他。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提起婉寧。
“老爺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吧?”沈四太太有些擔憂。
沈敬元搖搖頭,“應該沒有,好像是提了從泰興到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冒充賊匪的那些人,多虧了婉寧當機立斷,才讓船隊順順利利地脫困,因此崔大人對我們家也是多有照拂。”
在燈下沈敬元的臉色有些赧然,“以後我不出去喝酒也就是了。”
他是和姚宜之太親近了些,可是事後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對。
婉寧讓她私底下提醒老爺,不要太容易相信別人,沈四太太道:“老爺心裡有分寸,到底還是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沈敬元想了想抬起頭,“姚宜之跟我提了一筆生意,他認識的一個朋友,家裡從前也在邊關屯田,現在家裡人手不足不想再走鹽引的生意,就要賣手裡的田地,姚宜之要將人介紹給我,我們家屯田不夠,如果有墾好的田,那是再好不過。”
沈四太太聽得這話不禁訝然,“老爺要買那些田?要不要和婉寧商量商量?”
沈敬元道:“哪有那麼快,就是讓人打聽打聽,不能隨隨便便就談好一筆生意,這個我還是知曉的,就算是要買我也要親自去邊關看看那些田地,問問每年能出多少糧食,這可不是小事。”
沈四太太鬆口氣,老爺做事還算周全。
“我又不是毛頭小子。不會輕易就信別人的話。”
沈四太太頜首,“妾身是覺得,有些事還是大家一起商議……要不然老爺問問婉寧……””
婉寧是個孩子。
壓在她身上的擔子也太多了,再說去邊關這種事本來就不是女孩子能做的。說了又能怎麼樣,還是要因地制宜。
姚家的事就已經夠婉寧操心了,他怎麼能將沈家的擔子也壓在婉寧肩膀上,論起來他還是擔憂婉寧多一些,沈敬元搖搖頭,“我會找大哥、二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