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宜聞胡亂應付了一下。
等到蔣氏帶著人出去,姚宜聞急著開口。“父親,在泰興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朝廷還要抄檢我們家裡。”
聽到姚宜聞的話,姚宜之俊秀的臉上頓時顯出驚訝的神情。
不等姚老太爺說話,姚宜聞就道:“六弟到底是怎麼罪過?兒子去打聽了訊息。說六弟私賣漕糧,因又是泰興縣的糧長才被押解進京。”
提起這個,姚老太爺頓時臉色鐵青。
“兒子不是寫信回去說過,兒子才在六部站穩腳,家裡不能出事,還讓父親照應李御史的家眷……”
“你這是在質問我?”姚老太爺頓時顯出幾分的怒意,“我……若是知曉……這些事,怎麼會讓你六弟去做……再說……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朝廷還沒定罪……你倒問起我來了……我寫家書讓你託些關係……查查清楚……你卻一概不知……”
看著父親額頭上浮起青筋,姚宜聞頓時覺得自己說話欠妥當,太急躁太直接了些,“不是兒子不去查,這次的事京裡真的沒有人知道,就連任命巡漕御史都是用的密旨,還是朱應年被抓之後,朱應年的親信在京裡被扣下,才傳出了些訊息,京裡也是因此亂了套,可是到底怎麼回事,大家都在四處打聽,說什麼的都有,有說是崔尚書要抬舉自己的侄兒特意謀了這門親事,有說是皇上對崔尚書起了疑心,這才讓崔家自己人查起來。”
“這個崔奕廷又和別人不一樣,在崔家就是個不服管束的,崔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我們外人怎麼能打聽出來。”
裡裡外外讓這個崔奕廷擺了一道,不但將老六抓起來,還將婉寧帶進京。
“崔奕廷還讓下人給我送來了泰興縣的告示,還有,一張符紙上面寫著婉寧的名字和生辰。”
姚老太爺看著姚宜聞手裡的紙張,原來是因為這個,姚老太爺冷笑一聲,“這件事你不要……問我,要問……問你母親,這個家……她是怎麼管的……若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我怎麼會將她留在泰興……”
是母親?
姚宜聞驚訝地看著姚老太爺。
姚老太爺一臉的怒氣。
姚宜聞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那壽家的事父親知不知道?”姚宜聞忍不住又再詢問。
姚老太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瞪著眼睛看姚宜聞,“我若是……知道,還用得著……你去打聽……”
也就是說父親都不知道。
姚老太爺道:“堂堂一個六部裡的侍郎,連這點是都打聽不清楚。”
姚宜聞頓時垂下臉。
“女兒,女兒管不住,家也管不好,讓你問些事,你也一概……不知。反而……來擠兌我……官做大了……脾氣也見長……敢來質問你父親……”姚老太爺看著姚宜聞越來越低下去的頭,頓時冷冷地哼了一聲。
“婉寧……”
“別提她,”姚老太爺瞪起眼睛,“提起她我就……生氣。既然她不願意回來,你也不要接她,明日就寫個……文書和她斷絕關係,以後她在外面……做什麼都和我們姚家無關。”
“頂撞長輩,還能留著……她在家中,你不怕丟臉,我還怕壞……了我們姚家的名聲。”
頂撞長輩確實是婉寧不對,他想要將婉寧叫過來嚴加管教,卻沒想著要立即將婉寧逐出姚家。
“兒子還是想要管束婉寧,讓婉寧來給您認錯。”
姚老太爺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