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久叔，按照你的經驗，我爸會掌握病毒的什麼線索？”鄧雲問道。
張華久眯起眼睛，用手捂著光禿禿的額頭，說道：“不好說，如果是疫苗之類可以解決病毒危機的東西，對方反應還是小了點，我覺得應該是控制病毒變異之類的。”
“這事瞎猜沒用，只要找到你爸，謎底就會揭曉。
與其擔心這件事，你不如擔心下自己。”
“我？我能有什麼事？華久叔你剛才不是說我有可能是可控變異嗎？”鄧雲有些不解道。
“能夠改變基因的東西，就算你再可控，但你還算正常人嗎？我打賭，不說你心理上的變化，就說生理，你現在一天吃幾頓？一天上幾次廁所？一天睡幾覺？”張華久一一問道。
鄧雲悚然，這些平時的生活習慣他沒有太多注意，偶爾想起這問題，他也不會深究，現在想想，自己好像確實不怎麼需要食物，很少去上廁所，幾天不睡覺也好像沒問題。
他苦笑一下，說道：“是的，被你這麼一說，我最近好像真是這樣。”
“所以這方面你要注意，生理上的矛盾可以調和一下，但是心理方面……可沒那麼容易接受，之前聽你爸說，他給小白鼠做實驗的時候，小白鼠基因的變化跟情緒有關，恐懼的、開心的、憤怒的變化各不相同。”
“他猜測心理變化會引向身體變化，雖然你現在沒什麼太大問題，但是隻要心理出現問題，你還是有失控的危險。”
說了這麼多話，他走到書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來潤潤嗓子。
“用小說裡的話怎麼說來著？嗯……心魔，對，就是心魔，這個詞很形象。”張華久點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詞。
看來我以後要找個心理醫生諮詢一下……鄧雲心裡忍不住吐槽道。
張華久從角落翻出一根金屬水管，放在牆角處，他指了指水管說道：“你用彈弓打這個，按照平時的力度打。”
“額……華久叔，牆壁弄壞不要緊吧？”鄧雲左手拿好彈弓，右手掏出一粒鋼珠。
張華久呵呵一笑，擺擺手道：“就你那彈弓強度，能讓鋼管變形都夠嗆，行了，行了，如果牆壁有損傷，不會讓你負責。”
這世界還是要講科學的，他剛剛試過那彈弓的拉力，最多隻能在鋼管上留下一點凹痕，他讓鄧雲射擊鋼管，只是想看看對方的瞄準精度是不是阮傑嘴裡所描述的那樣。
見對方不信，鄧雲也沒解釋，直接抬弓就射。
噹的一聲巨響，牆角處塵霧瀰漫，鋼管彎曲變形，變形部位被鋼珠打進牆壁中，蛛網般的裂痕沿著牆壁四下散開。
張華久微張著嘴巴，大腦一時間無法處理看到的資訊。
他蹲下身，費好大勁才將鋼管抽出，牆灰簌簌落下，鬆動的碎石也跟著滾落。
拿在手裡仔細打量，鋼珠嵌進鋼管彎曲部位，用手扒拉鋼珠，無法將其摳落。
“不可能，這不科學啊！”張華久自言自語，滿臉不可思議。
他放下變形的鋼管，又要來彈弓仔細檢視，確認只是普通彈弓後，他陷入自我懷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