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一大口肉之後,孔絕巒看向宋林,說道:“宋林,今兒我們先小吃一頓,等明天你高中狀元了,我再請你大吃一頓!”
宋林的臉色頓時有些變化。
沈從心連忙白了孔絕巒一眼,示意讓他閉嘴。
孔絕巒不知道娟孃的事情,所以根本意識自己哪裡說錯了,但迫於沈從心的白眼,也只能低下頭繼續吃飯。
溫酒適時的緩和氣氛,道:“孔蠻子,你不是也參加科舉了嗎,考咋樣?”
孔絕巒立馬心虛的看了一眼沈從心,然後對著溫酒擠眉弄眼。
“我知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小知了連忙嚥下去口中的食物,說道:
“剛來的路上我問沈姐姐了,沈姐姐說絕巒哥哥把名字寫錯了,然後就被禮部的考官攆了出來!”
額......
在場的氣氛瞬間冷靜了下來,一種叫做尷尬的情緒瞬間瀰漫在酒樓之中,甚至比飯菜的香味更加濃厚。
“那個......我再去要幾個菜......”
孔絕巒連忙逃跑。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從心身上。
沈從心無奈的抿起嘴角,轉移話題道:
“溫公子,從心聽宋林管你叫做溫師,是有何寓意嗎?”
溫酒沒有直接回答,看向宋林。
宋林起身。
溫酒又把宋林拉了下去,說道:“行了,你別起來了!還是我說吧!”
然後看向沈從心,“宋林科舉的時候借用了我的一句話,所以管我叫溫師!”
宋林騰的起身,道:“非也!”
而後也看向了沈從心,道:
“沈教習,學生之所以稱呼溫師,乃是因為溫師的確教了我不少學問,從最開始幫助我,到教誨學生不墮青雲之志,再到科舉考試的那句詩文,如此樁樁件件,實為吾師!”
沈從心微笑道:“宋林,你不必這般拘束的,你已經中選,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不過我很好奇,溫公子教你的那句詩到底是什麼?”
宋林挺立身形,將自己所做策論何溫酒的那句話,一字不落的背了出來。
其他人聽不出這篇策論的關鍵所在,沈從心卻是一清二楚。
“好句,點睛之筆!”
沈從心知道,如果拋除溫酒的這句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宋林的這篇策論也是極妙,但加上這一句,完全將整篇策論拔高了許多!
沈從心看向溫酒,笑道:“從心以為溫公子精於灑脫豪放之時,沒想到還精於朝論之詩!”
“這算什麼!”小知了牛哄哄的歪著頭,道:“我家少爺,還會寫美人呢!”
“哦?”沈從心靈眸微微一亮,道:“溫公子寫美人之詩,可否讓從心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