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不再言語,一把推開秦扶蘇,徑直走進了素芒之內。
“溫酒!”
秦扶蘇剛剛驚撥出聲,素芒內發生的一切就讓他瞪大了眼睛。
只見溫酒剛剛進入,素芒內便凝成了無數道劍氣,向著溫酒斬去。
僅一瞬間,“雨甲”便破碎,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在溫酒身上開始出現。
“溫酒!”
秦扶蘇再次出聲,想要上前把他拽出來!
“不要進來!”
此時已經變成一個血人的溫酒突然制止了秦扶蘇。
他此時陷入一種奇特的狀態。
身體上極度疼痛,但是腦海中卻是一片清明。
他清晰的感覺到那些劍氣雖然割裂了自己的身體,但是每一次割裂,都會有細微的劍氣從傷口處匯聚進腦海之中。
幾個呼吸過後,溫酒的腦海之中突然被開闢出一個狹小的空間。
“這是什麼?”
此時一道醇厚的中年男子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不要抗拒!”
“誰?”
溫酒驚訝的發問,這種莫名出現的聲音他不是沒聽到過,雲先生偶爾便會這般給他傳音,但這個淳厚的中年男子聲音,卻不是雲先生的聲音。
他從來沒有聽到過!
可中年男子的聲音卻不再響起,沒有給他任何回答。
越來越多的劍氣湧入腦海之中,逐漸在那方空間裡形成了一把月白色的小劍,而且隨著溫酒的身體被劍氣擊中帶來的輕微晃動,那柄月白色的小劍竟然也跟著轉動,無論溫酒的身體如何變化,它都一直在指向正南方。
隨著那柄小劍的形成,隔絕著“髓嬰”的素芒終於消散,溫酒身上除了被巨蛇鱗片劃傷的那道傷口,竟然全部消失不見!
但溫酒此時卻是極為狼狽且極度虛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看上去極為恐怖。
秦扶蘇見素芒消失,連忙上前扶住溫酒。
溫酒虛弱的倒在了秦扶蘇的懷中,咧嘴一笑,說了兩句話。
“去把‘髓嬰’取回來!”
“還有,一會兒離我家書侍遠點,有多遠,離多遠!”
說完,溫酒便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