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大峽谷隧道里,不上不下,沒有地方補給食物。而周圍的巖壁光禿禿的,一點野果、野菜都沒有。
夜很深了,我無心睡眠,一個人在這廣袤的大山裡耗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外面此時都是什麼情形。
抬頭仰望星空,開始胡思亂想,想妻子江欣,想小念,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還總是浮現出雲染的面容。而到後來,開始想楓兒,真希望她能夠在此時陪著我。
像她那樣的殺手,冷酷的外表是裝出來的,心裡很熱。且手段高明,保護我的這段時間,從來沒有令人失望過!
如果她在,很快就可以把大峽谷隧道探完。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對楓兒開始產生依賴。
“楓兒,你在嗎?”我忍不住對著空曠的頭頂喊了幾聲。
楓兒沒來!
既然睡不著,索性趕路,我將衣服裹了裹,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在這裡耗了五天,手機早沒電了,電池手電筒的電量也耗得差不多了。只能藉著月光行走。
沒走幾步,鞋底徹底爛了,整個腳踩到了冰冷的地面,我凍得一個哆嗦,不得已,蹲下來,將裡面穿的襯衫撕下來一塊布,綁住鞋底,讓鞋面不跟底脫落。
正在忙碌著,忽然前面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我急忙凝神靜氣,屏住呼吸仔細聆聽,確實聽到了,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挺急促的,應該是在奔跑,根據計算,不出十分鐘就會跟我照面。
怎麼辦?躲是躲不掉了,在不知道對方身份以及實力的情況下,貿然跟其照面會有什麼後果?
舵主凌駕在堂主之上,一個堂主都那般厲害了,且不說暗堂主,就是那個年紀較輕的項堂主,也是有能力單獨滅掉血屍的,只是血屍狡猾,用了陰謀詭計才把項堂主耍得團團轉,最終喪命。面對面打,血屍不足以在項堂主手下招架十個回合。
倘若來人是舵主,那我豈不是要喪命!
腳步聲逐漸逼近,我快速把鞋底綁好,然後雙手雙腳伸直,卡在兩側的山壁上,反覆的換手腳蹬,這樣攀巖到上方。
雖然月光明亮,但只要那人不抬頭隨便亂看,還是能蒙過去的。
前面,出現了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影,低著頭,臉上也戴著面具。不同的是,堂主所戴的面具是塑膠的,而此人戴的面具是用一層薄薄的銀器打造。
難道,穿金戴銀是舵主身份的象徵?
且看此人步履輕健,體形瘦長,沒有龍鍾老態。初步判斷應該是個年輕人。
我不禁訝異,如果此人是舵主,又這般年輕,那八仙門的實力,到底高深到什麼程度?
眼看著黑斗篷距離我越來越近,我開始在心裡默唸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可惜,這般的言語,是自欺欺人!
月光的映照下,我的身影斜斜的被拉長,附著在巖壁上,黑斗篷看到了影子,便順著走過來,頭一抬,就看到了我。
“什麼人!”是個男子,他的聲音也很年輕,語氣凌厲霸道,立即從懷裡掏出一柄長劍,吼道:“下來!”
“你又是什麼人?來此何干?”我反問著,故意激他,叫他多說點話,好判斷他的脾氣、聲音,從而可以間接的瞭解到他的大概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