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智說道:“既然沒有辦法將石頭化成粉末,那不如將之埋在毫無人知的地方,任何人都挖掘不出來,便不會再禍世。”
“幽村有一個地方,那裡雖然人盡皆知,卻沒有一個人能從那裡活著回來,我想那裡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江欣說道。
“你是說西山頂,可是那裡也最危險,咱們如何上去也是個大問題。”孔智面露難色。
我想了想,說道:“不打緊,登上山頂,不到山腹中心去,藉助奇門遁甲來擇路,走到一半的距離後,用力將石頭扔到最中間的地段。
不過,為了防止陰仙跟古墓裡的惡鬼勾結,得要把石頭用玄術處理了,使邪惡的種子永遠封閉在裡面,逃脫不出來。”
“這樣倒也可行,我有一個辦法,打造一個小銅鼎,上面雕刻佛咒或者道符,用符咒來鎮壓,將寶石裝進銅鼎裡面,再以辟邪打鬼效果最好的雷擊棗木包裹一圈,便可以杜絕其逃脫。
鑄鼎的事情就由我來辦!大約五六天時間。”孔智說道。
商議定後,孔智便急匆匆的離開幽村著手操辦此事。我和江欣則在幽村裡收集雷擊棗木。
幽村山多,最不缺的就是樹木,山上棗樹不少,尤其現在到了夏季,每當雷雨過後,都會天然形成一批雷擊棗木。
在外界,雷擊棗木必須要自然形成才有效,因此稀少,價格便很高,一小塊就價值上萬。但是在幽村,這裡的雷擊棗木爛在山裡也無人問津。
我和江欣沒費多大力氣就收集了一大把雷擊棗木。
一眨眼,兩天的時間過去了,今天是陰曆二十六,我和江欣看著沒有訊號的手機,相視一笑,心情愉悅的喝了幾杯酒,到了晚上便早早的入睡。
半夜的時候,屋子裡悶熱,加上喝了點酒,我覺得口乾舌燥,想要起身。
卻不知為什麼,身子不聽使喚,怎麼也起不來。掙扎著,發現一點力氣也沒有,這種感覺很像鬼壓床。
鬼壓床,都是身子虛弱的人或者住在陰氣很重的地方才會有這種情況。而我身為捉鬼師,一身正氣,且年輕力壯,談何虛弱?
屋子向陽,白天日照充足,這兩個條件都不滿足,何以我會產生鬼壓床的跡象?
腦子已經清醒了,睜開眼睛看著四周,江欣就躺在旁邊,她在熟睡,呼吸勻稱,臉頰顏色暫時看不出有異狀。
或許是剛睜開眼睛,還沒有適應夜裡的漆黑,我便先朝別的地方觀察。
屋子裡本來悶熱,此時卻覺得陰冷起來,口乾舌燥的感覺消失了,我也沒心思想著喝水。
腦袋動不了,只能轉動眼珠子,眼角的視線看到放在我旁邊的挎包竟然在毫無人開的情況下,被掀開了。
“什麼東西?”我想大聲喊,卻發現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喉嚨被什麼東西堵著,嘴巴連張都張不開,一動彈,就感覺嘴皮連在一起了,疼痛感不斷的襲來。
挎包裡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往外自己滾著,先是放在最頂層最常用的紅繩,隨後是一包墳頭土。
如此詭異的現象,聞所未聞,我莫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