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趙德順捶胸頓足,早不來晚不來,現在哪兒去找個明崇儼去?
宋玉靈光一觸,大概猜到了武則天他們都把此事瞞住了李治。趙德順進了殿內去稟告,不多時,武則天便急急而出,身後跟了裴炎並幾個侍郎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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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宋玉喚了一聲,武則天卻很是著急,只隨意點頭,便領著一干人出了正殿。上官婉兒自知是要隨侍在武則天身邊的,緊了緊宋玉的手要她寬心,轉身追了武則天而去。
宋玉擔憂不已,不知他們會如何查辦此案,眼見武承嗣沒有跟了去,上去一把拽住他問道:“我娘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這不還召了裴侍郎他們來?”武承嗣望了望武則天去的方向,皺著眉頭道:“太平,我還有事,改日再聊。”
“不成!你辦什麼事?”宋玉見他隱瞞,拉住他袖子不讓他走。
武承嗣得了武則天的吩咐,哪兒能跟她糾纏,拂落她的手道:“真沒什麼事兒,我得去洛陽府尹那裡看看。”
他越是如此急著甩脫,宋玉便越是不肯,伸手攔住他去路不滿道:“是誰害死明崇儼的?”
武承嗣臉色一變,哪兒想到她這麼機敏,忙辯駁道:“誰說明大夫是被害死的?他是路遭劫匪,不幸殞命。”
“誰信啊?長安往洛陽太平得很,盜賊吃了豹子膽,敢在兩都作亂?你定是知道什麼……”
宋玉話尚未說完,武承嗣忽然收斂起神色,肅然沉聲道:“太平,難道你想天后徹查此案麼?”
“什,什麼意思?”宋玉一愣,有點不明白。
武承嗣急著去辦事,卻又不忍見她一人瞎猜,耐心的解釋道:“你想想,天皇若是得知明崇儼被殺,定會如你所想一般要徹查此案。可咱們誰知道背後兇手是誰?眼下各方勢力不明,牽一髮而動全身,當真查出個結果,查到不該查到的人,又要如何收場?”
他語氣中少見的凝重意味讓宋玉微怔,又聽他道:“我先走了。”
宋玉呆呆望著他離去,兀自思索著他那話裡的意思,莫非老媽懷疑是二哥所為,卻為了保護他才不讓去查的?宋玉不免心驚膽顫,若果真是二哥所為,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抬頭仰望晴空淡雲,風微過,吹起天地一片透涼。
宋玉暗暗決定,提起裙襬奔下臺階,吩咐宮人駛來車輦,往乾元殿去找李賢。
乾元殿內,李賢自李治處回來就一直心神不寧,不知道為何李治對自己的態度大為轉變,折騰了大半夜也無法安心水下。今日一早天尚未亮,就收到了線報說明崇儼被盜匪劫殺,死於非命。
“殿下,您還不快些去大殿?”趙道生見他兀自沉思,滿目都是焦急,若不是顧忌他近來的疏離,恨不得此刻就拽了他去。
李賢聞言也只是輕輕一笑,對上趙道生焦慮的雙眼,伸出手,拍了拍他孑秀的肩膀,哂然道:“這會兒母親定是去了大殿,我去碰上怕會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來。”
趙道生滿心期望他趕緊去李治那邊,不然給天后懷疑,跑來興師問罪就更不妙了。他見李賢灑然,愈發焦急道:“殿下啊,若天后把這事兒怪在您的頭上,那只有天皇能救您了。”
李賢濃眉深蹙,不滿道:“就算母親再不認同我,也不會相信是我做的吧?”
“那怎麼是信與不信的事兒?殿下沒做過,但不表示那些個天后的人不拿此事來做文章。事兒鬧得大了,對殿下您著實不利啊。殿下!咱們得防患於未然,到時候萬一有起事來,也有所準備。我看殿下,不若召張相公他們先入了宮來,有左右衛率在,怎也能把這風波過了。”
“道生!”李賢聞言脫口斥道:“我根本就沒做過,你這樣反是將我推到浪尖上!”
趙德勝駭然失色,惶急跪叩,聲音帶了哭腔道:“殿下啊!千萬不可大意吶!若大殿遣了金吾衛來,那可要如何是好?奴婢只是想殿下能有自保能力,絕無他意!奴婢一心只為殿下著想,還請殿下三思!”
李賢緊緊蹙著眉頭,似猶豫不決,他心知趙道生說的對,但又怕如此一來會招致武則天不滿,若是落入那害明崇儼之人的圈套可就完了。到底是誰害了明崇儼?莫非這是母親故意設計,還是武家人所為?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