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動靜別太大，你媽好不容易才睡下。”
林笑點頭，輕手輕腳回屋子。
白錦寒在堂屋裡站一陣子，低低嘆息一聲，舉手抵住眉心，背影頹然。
林家院子陷入黑夜中，只有小蟲鳴叫聲，顯得周圍更加寂靜。
林笑剛剛睡下，枕頭底下的手機螢幕亮起來，是韓簡書發的訊息。
[林笑，能不能出來一趟，我在門口等你。]
林笑從沒有半夜出去的習慣，簡單回個“明天再說”就把手機關了。
韓簡書像是不到絕境不回頭，連續發好多訊息過來。
[林笑，你出來好不好？]
[林笑，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今晚不說我睡不著。]
[你不出來我就在你家門口等一晚上。]
林笑被最後一句嚇到了，下床來到窗邊往外看，韓簡書真的站在院子門口，單手揣兜靠在車頭，垂著腦袋等林笑的回覆。
林笑回到床邊坐著，跟韓簡書耗了兩個小時，看他只靠著車抽菸，心裡不由得窩火。
世上怎麼會有他這麼無賴的人？
林笑妥協，從衣櫃裡拿出外套披身上，偷偷摸摸出去。
車邊的人抽出煙，聽到腳步聲，便把煙放進盒子裡，沒再抽。
“韓簡書，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學著抽菸了？”
韓簡書站直身子，腳邊都是菸蒂。
林笑奪走他手裡的煙，“以後不準抽了！”
韓簡書愣愣看她許久，歪著頭湊近又看幾眼，視線從她冒著火光的美眸一直移到她粉嫩嫩的睡衣上，笑了，“林笑，什麼年代了，還穿櫻桃小丸子睡衣？”
林笑裹緊外套，“要你管？”
“有什麼事趕緊說，明天還要上課，別耽誤時間。”
“林笑。”韓簡書微彎腰，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的，“你這幾天都不理我。”
林笑冷哼，“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
韓簡書冤枉，“我沒有不理你，是你不來找我。”
林笑繼續冷哼，“你都有女朋友了，還有心思跟我說話。”
韓簡書不明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把你追到手，怎麼就有女朋友了？”
林笑側目，“你不是收了程薇薇的情書麼？而且最近學校都在傳你跟她在一起了。”
韓簡書摁住林笑纖瘦的肩頭，“我冤枉啊我，誰說接了情書就一定要在一起的？我拿她情書有其他用處的，換做是別的女生，我一樣接。”
林笑直視著韓簡書，“說說，什麼用處？”
韓簡書鬆開林笑，開啟車門，身子探進裡面搗鼓半天才轉回來，手裡捏著一封信。
他猶猶豫豫許久，才試探性地把信遞到林笑面前，“我沒寫過這種，用詞比較膚淺，你…你能不能收起來看看？”
韓簡書偏開頭，輕咳兩聲，黑暗藏住他緋紅的臉頰，顴骨燙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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