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做好一切,恰在此時,房門被敲響,水卿卿蒼白著臉去開門,卻是紅袖尋上門來了。
紅袖眸光往她身上涼涼一切,道“郡主可準備妥當了,都已是戌時頭了,娘娘還在等著郡主呢。”
水卿卿手雙手撐著額頭難受擰眉道“實在抱歉,今日淋了生雨,估計著了風寒,頭暈腦漲得很。”
說罷,對一旁跟著進來的白府丫鬟吩咐道“去告訴父親,讓他幫我叫府醫來。”
那丫鬟得了她的令,連忙跑出去稟告白浩清去了。
聽說她生病了,紅袖臉『色』一沉,眸光定定的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道“先前郡主回府時尚且好好的,怎麼突然說病就病。其實也沒關係,宮裡多的是太醫,比府上的府醫醫術高明的很……”
水卿卿愧疚道“春日裡風寒本就多發,我也沒想病症會突然就上身了……我也想進宮陪娘娘,只是怕,若是過了病氣給娘娘就不好……不如讓府醫先看看,若是不嚴重,我隨姑姑進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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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樣說,紅袖再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眸光涼涼的看著她,想看出她在耍什麼花樣。
白浩清本就不放心在這個時候讓水卿卿進宮見陳皇后,所以,聽了丫鬟的話,心裡立刻反映過來,叫上府醫趕去正院,一路上已是對府醫吩咐好一切。
所以,府醫幫水卿卿把過脈後,一臉凝重的告訴白浩清與紅袖,水卿卿風寒入體,不宜再出門見客,怕傳給他人。
聽了府醫的話,紅袖臉黑下半分,白浩清親自將一張銀票放進紅袖的手裡,愧疚道“承蒙娘娘看重,只可惜小女今日受了驚嚇,又著了風寒,此時入宮,只會給娘娘添麻煩,不如等她病好了,微臣親自送她進宮給娘娘賠禮。”
其實,陳皇后本意並不是真的想見水卿卿,她是在得知水卿卿失蹤後,故意上白府要人,以此找到水卿卿的錯處,借題發揮罷了。
所以,紅袖看著手中的大面額的銀票,也不再堅持。
但該問清楚的,她卻不會放過。
紅袖將銀票揣好,笑道“那怕在宮裡,娘娘對郡主可一直關心著,今日之事,娘娘肯定會向奴婢問起的——郡主,若是娘娘問起你今日去了哪裡,為何會受驚著寒,奴婢可要如何向娘娘稟告啊?”
聞言,水卿卿不免紅了眼睛,神情黯然傷心道“母親離世前,我曾答應給母親釀酒。可惜,母親沒有喝到我的酒就走了……我就想著趁著出嫁前為亡母釀好新酒,剛巧今日出府,就轉去了長街的酒鋪打酒,因為上次準備的酒被……被我妹妹白凌薇弄灑了……”
她上次按著白凌薇灌酒的事,整個白府都知道,所以,她不怕紅袖問。
“我去酒鋪買酒,突然下起大雨,就留在酒鋪裡避雨,想起母親,心裡難過,不免多喝了幾口,就醉酒在酒鋪裡睡著了……可能就是在那時,著了風寒,剛剛回來沐浴後,寒氣發了出來,才發現頭暈腦漲的,身子很不舒服……”
聽了她的解釋,紅袖半信半疑,一旁的白浩清卻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連著姚氏高懸的心都悄悄放下。
因為今日是她邀請水卿卿出門的,後來半路她暈車,她卻沒有親自護送她回來,以至失蹤不見。
白浩清之前已罵過她好幾回了,她生怕自己才當剛剛當家,又因此事丟了掌家之權。
水卿卿說完,鄭重道“等明日身體好些了,我就進宮親自向娘娘請罪。”
如此,紅袖也不好再說什麼,帶著人離開白府回宮覆命去了。
紅袖走後,白浩清眸光定定的看著水卿卿,道“你怎麼又想通了,不去見皇后娘娘了?!”
從水卿卿不直接招府醫看病,而是讓丫鬟先通知自己開始,白浩清就明白,她生病是假,想以此推掉進宮見陳皇后才是真。
水卿卿冷冷道“陳皇后突然這麼晚要接我進宮,只怕是我今日失蹤一事,有人向她告密。所以,既然知道她並不是真的想見我,我又何必辛苦去敷衍她。”
“那你明日……”
“我如今‘病了’,明日進宮,她自是不好再為難我,我應付起來,也輕鬆得很。”
聽到水卿卿的話,白浩清眸光一亮,他並不知道水卿卿所做一切,是擔心重病的無名,要想辦法留下來照顧。只是覺得,她能有這樣的心機,很是不錯,不由滿意笑道“不愧是我白浩清的女兒,將人的心思『摸』得很透——如此一來,藉著生病,你明日只需進應付她一下就可以,不怕被她刁難陷害了。而三殿下那裡,也好應付多了。”
不過,白浩清心裡也是疑『惑』,今日一天,她到底去了哪裡?
如今屋裡再沒有其他人,白浩清沉聲道“你今日到底去了哪裡?我可不相信你方才的那翻說詞——你是不是去找昀兒了?”
想到昀兒,水卿卿自是想到白浩清給他下毒之事來,心裡湧上恨意,咬牙冷冷道“白相既然知道,又何必來問?若不是因為你,我又何需四處尋找昀兒,從而鬧出今日這麼多事情來!”
白浩清將信將疑的看著她,懷疑道“你果真是找昀兒去了?!那侍衛無名呢?今日也是一天沒見到他,而我也問過三殿下,昨日,他並沒有回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