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姬景煜的寢宮內,一隻酒杯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姬景煜看著面前輕紗難掩曼妙身姿的西域舞姬,哈哈大笑著:“都給本王接著舞,不要停。”
他不是嫡長子,沒有繼承大統的資格。如今皇后去世,父皇將所有的愛都轉移到了姬景然的身上,也包括那太子之位。
那他又算什麼?這麼多年,他一步步走的如履薄冰,稍微一不留神就會墮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可是突然有一天,現實告訴他,不用爭了,你輸了。
不,我不甘心!怎麼可能甘心?他姬景然什麼也沒做,憑什麼就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
我姬景煜才華、能力,樣樣不輸他姬景然,憑什麼他能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
而我姬景煜,只能在一旁像一個小丑一樣,靜靜的看著。
憑什麼?!姬景煜死死的握住手中的酒壺,握到四指發白。
下一刻,寢宮的門轟然大開,姬景煜怒道:“狗奴才,誰讓你把門開啟的?”
“怎麼?你的宮殿,連朕也不能來嗎?”永興帝黑著臉問道。
門口跪瞞了戰戰兢兢的奴才,剛才沒有人敢出聲提示寧王,陛下來了。
姬景煜大驚失色的跪了下去:“父皇。”
永興帝沉重的腳步走到姬景煜的面前,啞然失笑:“好,好,朕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國喪其間,一年內不可飲酒奏樂,你可知道?”
姬景煜顫顫巍巍的說道:“兒臣……兒臣知道。”
永興帝抬腳踢翻了姬景煜面前的酒桌,酒水和菜餚傾倒在姬景煜的身上。
姬景煜不敢擦去自己身上的骯髒之物,只因為那是他的父皇,是那個權力至高無上的人。
永興帝轉過身去,毫不留情的聲音傳來:“我本以為你是朕的孩子裡,最懂事的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你也及冠了,過段時間,就去江南就藩吧。”
姬景煜低下了頭,牙齒緊咬著。如果他留在京城的話,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可去了地方的話,那個位置可就永遠和他沒關係了。
就算江南他的封地是富庶之地,可那也比不上,莫大的權力來的誘人啊。
幾日後,京城的某處地方。
悶悶不樂的姬景煜一旁是他的一眾門客,這些門客裡有文官、武官,也有江湖上的三教九流。
姬景煜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藩王蟒袍,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宴席上沒有酒,沒有音樂聲。
姬景煜鬱悶的說道:“你們跟了我許久了,本想跟著我開創一番事業。可我如今已經敗了,你們也散去吧。”
有門客站了出來:“吾等願誓死追隨寧王殿下,就算寧王要去就藩,吾等也願追隨。”
姬景煜看向說話的那人,他還記得,這是一個殺人後走投無路來追隨他的“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