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壽宴的地方在皇宮的一座大殿前,場所寬闊。
此處已經擺放好了幾百張小桌子,一人一桌。
一般來說,是按照身份的高低來排座位的。
李景松是國公,顧玄塵母親姬白晴是皇親國戚,身份崇高,所坐的地方是極靠前的。
宮殿頂上是金黃透亮的琉璃瓦,反射著太陽灼熱的光芒,如夢如幻。
殿前還有一汪淺淺的池水,清風吹拂,吹動了湖水,泛起道道漣漪。
宦官帶著一行七人往靠前的座位走去,不時的有著官員認出了定國公李景松。
此刻的李景松龍行虎步,一身華麗國公服與他凌厲的氣勢相得益彰,震懾住了其他官員。
一行人入席以後,就慢慢等待著永興帝的到來,在皇帝沒有來之前,不能開席。
皇帝宴請百官之時,還保留著古老的傳統,分餐分席,要跪坐在桌前的墊子上。
顧安寧因為不習慣跪坐,在桌子前左扭右扭的,伸出小短手抓著空蕩蕩的桌子。
白晴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顧安寧一把抱起,給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坐在了墊子上。
一個小孩子,也沒有人斤斤計較的說她失禮,何況這是長公主的孩子啊,誰敢?
於此同時的承平殿內,黃花梨木的書桌前,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正在用毛筆寫著什麼。
“陛下。”有近侍彎下身子,低聲說道:“陛下,時辰到了,該去陛下您的壽宴了。”
永興帝沒有回話,一直在低頭寫著什麼,就像沒有聽到近侍的話一樣。
近侍也不敢放鬆,一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直到他快撐不住之時,永興帝終於寫完了。
“來,你來看看朕寫的這字怎麼樣?”永興帝來了興趣,笑了笑向近侍問道。
“這……”那宦官遲疑了起來:“陛下是知道的,老奴自幼時起就進宮了。這麼多年,一直侍候著陛下。老奴不通文墨啊,何況,陛下御筆老奴又怎麼敢妄言……”
永興帝微笑了起來:“無妨,朕讓你說,你就大膽的說便是。你不通文墨,那便談一談你的觀感就好。”
那位老宦官往前湊了湊,看向了桌案上拜放著的永興帝御筆。
“那陛下就恕老奴妄言了。”宦官說道:“在老奴看來,陛下的這副字啊,遠看如那浮雲飄蕩,無蹤無跡。近看就更不得了了,彷彿蕩盡天地之靈氣,簡直妙不可言那!”
宦官看入了神,目光呆滯的說道:“此生有幸能遇見如此佳作,老奴也不枉此生了。”
永興帝開心的仰頭笑了笑:“你啊你,現在也學會了哄朕開心,滿嘴都是哄騙朕的話!”
宦官侍候永興帝久了,知道自己的這番話,讓永興帝很是開心,他繼續道:“哪裡啊,陛下,老奴句句真心吶,何來哄騙陛下啊。”
永興帝這時看了看殿外,向近侍問道:“宴席上的情況如何了?人都來全了嗎?”
“回陛下。”近侍拱手道:“來全了。”
永興帝背起了手,目光炯然的喃喃問道:“朕的妹妹呢?一家人也來全了嗎?”
“陛下,長公主和她的兒女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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