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曉晨喊出那句“滾開”,大堂鏡界破碎的時候,在大樓的某處,一個穿著緊身衣的短髮女人疑『惑』地低語道:“怎麼會還有一個人?不管了,先解決這個再說。”
她的手一翻,四顆彈珠大小的玻璃珠出現,下一刻消失不見。
玻璃珠再出現時是在大樓的另一處了,而它們落下的地方,秦歌正苦笑搖頭,“哎呀呀!弄巧成拙了呢!”
話音一落,他地一滾,躲到一張傾倒的桌子後,然後看到桌子出現四個孔洞。
秦歌吸了口涼氣,抱怨道:“我說惡夢啊!你的攻擊到底有沒有效果啊!這麼久了還沒解決那個鏡靈。……好好好,我的錯。現在小鬼離開了,你加快速度吧!這樣還能趕回家吃晚飯。”
說話間,灰『色』的霧氣圍繞著秦歌,將他從這一處位置帶離。
短髮女人再次失去秦歌的蹤跡有些氣極敗壞,“該死,時間拖太久了,要是被神棍組的人抓住不好交待了。”
說完,她手再一翻,這回出現了八個彈珠,“去,把那混蛋找出來,把他的‘靈’撕碎!”
大樓外。
“什麼?!你說沒有人墜樓!可是你剛才還打過電話。”
將陸曉晨安置到臨時救護的地方,陸明海詢問許慧之前跳樓傷員的情況,結果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在第一通電話後,你的手機打不通了,應該說所有在裡面的人的電話都失去了聯絡。”許慧陳述道,“你確定那是我的電話號碼?”
然後,許慧看到了陸明海遞到她面前的手機,在她那第一通電話後,還有一個通話近一分鐘的電話,號碼也確實是她的。
“這怪了。先不說這通電話是誰打的。你們說的那些墜樓的人呢?”許慧臉『色』沉重起來。
這時,外面進來一個特調組的同事,將電話遞給了她。
“是,我明白……好的,以人員安全為優先……我清楚,這樣。”
許慧掛了電話,目光落到了睡得很安靜的陸曉晨身,“他什麼時候能醒?”
陸明海目光警惕地看著許慧,“你想幹嘛?”
許慧嘆了口氣,“陸隊,現在能救裡面的人的只有你兒子。”
“不行!”林景站在門口怒視著許慧。
她剛去看了下其他孩子們的情況,畢竟,這是自己兒子的生日聚會,出了事她必須負責,確定大家情緒都很穩定,便拜託王鵬夫『婦』和陳美芳看護孩子們,自己匆匆過來看看兒子的情況,一進門聽到許慧要自己兒子去冒險,她怎麼能不生氣。
“我不準,作為監護人,我不會讓我的兒子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林景來到床邊將陸曉晨抱在懷遠離了陸明海,“他現在都這樣了,你們還想要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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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慧知道自己這個壞人做定了,可跟一個護子心切的母親去談條件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只能去說服陸明海。
“陸隊,你應該知道,我們對待特異人群的那套流程是什麼?”
“你在威脅我?”
陸明海的眼神讓許慧很不適,她不想這麼做,但是,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你清楚,個人無法對抗國家機器,而且,我不是威脅你,這是一個機會。我相信你去了解過,最新的相關條例有著‘評價高的特異人群在確定其危害度可控的情況下,可以以正常人的方式生活,只要配以相應的監控人員’。”
說到這裡,許慧停頓了一下,放緩了口氣,“我們,只是想先救人,誰也不知道那些在裡面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陸隊,作為一位人民警察,我覺得你會理解。”
陸明海眼神暗了暗,沉聲道:“晨晨現在還沒醒,你說什麼也沒用。給我們點時間。”
“好的。”許慧很乾脆地轉身離開,還帶了門。
陸明海拿出煙盒,但最終沒有抽出煙來。
“小景。”陸明海輕聲叫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晨晨,但晨晨他現在有些不一樣……”
“我不管,他是我兒子,他只是我兒子,不管他是不是有超能力,還是和外星人怎麼樣,他只是我兒子。”林景大吼著打斷了陸明海的話。
陸明海長嘆一聲,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林景的,於是他走前,在林景對待階級敵人一樣的目光從陸曉晨的口袋裡拿出那面小鏡子。
“我知道你們能聽得到,也聽得懂。也清楚你們可以把晨晨喚醒。現在,這件事危及到他的人身安全和自由,所以,我想和你們談談。”陸明海一本正經地對著小鏡子說著。
鏡子沒有任何反應,但是陸明海始終盯著鏡面,彷彿要看到海枯石爛。
終於,鏡面閃過星星點點的光芒,陸明海的腦海響起了之前聽過的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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