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娘被他說的反駁到:敢情家裡所有的功勞都歸你為娘,我就一點功勞都沒有了,說完之後又喘不上氣來,憋的臉都有些紫了。
秋月為他拍拍背順順氣,說道:我就是這麼一說家裡誰的功勞也沒有,你的功勞大呀,要不是你辛辛苦苦把我們養大,我們幾個哪會有今天,老太婆開心的笑了,但沒等笑完就又喘了起來,因為難受弄得眼淚都出來了。
月兒現在左右沒人,你把實情告訴我,我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秋月沉默不語,胡月曾經跟他說過,老太婆撐不了多久了,現在已經差不多到時候了。
雖然秋月沒說,但老太婆看他的樣子,也猜出了一二,摸摸自己身上的包說道,原來只是鼓起一個小包,想著沒什麼事,過一陣就會消腫,哪會想到這東西這麼厲害越長越多,壓迫的我呼吸都困難特別難受。
老太婆現在是說一點話就會喘半天,秋月見他實在難受,擦了擦眼淚勸他到:娘,你現在別說那麼多話,一說話太難受了,休息休息吧。
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說不了了,你去把東昇叫進來,我有話要說。
秋月小心的為他娘掖好被子,來到雜物房叫東昇,東昇正在磨豆腐。
看到秋月過來,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問他姐娘怎麼樣了?
用不用找胡大夫來瞧一瞧。
“秋月看著東昇有些恍惚,一晃東昇已經長得比他還高了,經過這一年的功夫,人也壯了也成熟了,秋月看他眼中的焦急,沒忍住眼淚說道,娘叫你進屋,你去看看她吧。”
這一天老太婆都一直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吃也吃不下,水也喝不進去,強撐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秋風拉著秋月的手,想讓他留下來,他自己陪老太婆有些害怕。
秋月想了想決定留下來,他知道老太婆的時間不多了,真要有個什麼緊急情況,家裡也好有個主心骨。
其實他也就是這樣一想,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老太婆已經這麼久沒吃東西了,秋月有些著急,吩咐夏兒去給她熬一點米湯,讓他多熬一些爛一點,等到放涼之後再給他喝,夏兒趕緊把孩子遞給秋風去熬米湯。
這一晚除了下兩個孩子回到了西屋住,秋月、秋風還有東昇都留在老太婆屋子裡陪著,他們也害怕錯過見老太婆的最後一面。
蠟燭都沒熄,一家人基本沒睡覺,老太婆哼唧了一晚上,難受了一宿。
秋風,因為這一陣子一直熬夜,所以到後半夜的時候實在熬不住了,躺在一旁睡著了,東昇就和秋月輪流照顧老太婆,喂他喝點水或者喝點米湯,在他咳嗽難受的時候幫他順順氣,等到天空泛白,兩個人終於舒了一口氣,可算是又熬過了一天。
現在老太婆的狀況就是熬能挺一天算一天,也不知道能挺到何時,大一早胡月就過來了,因為知道秋月一夜未回,林如花非常擔心,早早的就打發他過來看看,胡月看了一下老太婆的情況,搖著頭出了屋,大家也都跟著他來到了院子,胡月說老太婆現在狀況非常不好,秋月一聽眼淚就落了下來,問到還有多長時間,胡月說到月兒,你不用管還有多久,你得提前做好準備了,現在有空去把俺壽衣和棺材買了吧,到時候真怕來不及。
怕秋月不明白這些事,輕輕拍拍他的肩,把喪禮需要準備的東西和一些規矩跟他講了一遍。
秋月對這些事情真是一點都不懂,他一邊傷心的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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