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倒是你,這裡不是你老大的地盤吧?你偷溜過來幹嘛呢?小猴子!”普林看到莫西也很驚訝。
“你才猴子!你,你無腦大猩猩!”
“你才沒腦子!弱雞小猴子!”
“你……”
兩個人開始針鋒相對起來。
“好啦,別丟人現眼。”姬無患煩躁得把莫西扯到一邊,心中腹誹,這個
另一邊,姬無患恰好在人群中注意到了鬼鬼祟祟準備離開的領班。他急忙衝上去,試圖制服對方。奈何體力上有差距,對方還帶著摺疊刀,他差點被刺中。於是,他一邊努力地拖住對方,一邊大聲向著防控隊的隊員們求救。
等他看著領班被控制住,轉頭去找莫西時,卻發現他正對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咬牙切齒地大放厥詞,而這個人正是東區地產的大公子。
他匆忙上前,把莫西往後扯開一些,然後堆起笑容,對著普林說道,“普林少爺見笑了。我是姬無患。這小子有些笨,聽不出別人的玩笑,您別跟他計較。我們有事,就先走了。”
他搭著莫西的肩膀正準備把他拖走,卻被普林叫住了:“等一下,你們在做什麼?”普林打量著姬無患一身打扮,問道,“二區的老大的人,喬裝打扮潛入三區的一家酒吧,然後酒吧出事了,感覺很可疑哦。是有什麼打算嗎?”
“您不要多想,這是我和莫西的私事,和老大無關……”
“他們是為了幫我的忙,我的朋友在這裡失蹤了,我們只是想來找找線索。酒吧裡面發生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尤里不想姬無患為難,連忙解釋。
“你朋友失蹤了?這麼巧?我們也是來找人的哎,你找誰?”威爾特好奇地問。
“伊蓮。科林普•伊蓮。我們很久沒聯絡了,她突然給我發了求救資訊,所以,我們就過來了。這個地方很不尋常,我很擔心她的安全。”
“這樣啊,那正好,我們有認識的人,已經打好招呼了,一會兒和那些治安防控隊的警官們一起進去。”威爾特很大方提議道。
於是,各懷心事的六個人穿上防爆服,加入了準備進入酒吧的治安防控隊的隊伍。
此時,治安防控隊的隊員們已經使用特製的訊號***讓店裡的機器人服務員們停止了工作。那個襲擊人類的機器人被取走晶片,當場銷燬。
酒吧門口的空地上聚集了很多人,不斷有人被救護機器人用急救床推出來。很正常的畫面,卻又透著古怪:比如,根據尤里的觀察,呆在現場的似乎大多是周圍看熱鬧的路人。那些被防控隊隊員拉著詢問的加上被送去急救的總共加起來估計也就幾十人。這和剛才店裡擁擠不堪的樣子完全對不上。何況這是一家六層樓的酒吧。那麼,其它人去哪裡了?他們為什麼會匆忙離開?想到這些,她心中更加焦急。
她想得入神,沒注意腳下有臺階,她一腳踏空,差點摔一跤。被走在一旁的嘉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小心點。”嘉南提醒道。
她很懊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自己狀況頻出,還總是被嘉南看到。她覺得很尷尬,又不想給對方留下自己很笨拙的印象。於是,她主動和對方講起了觀察到的現象,以及之前和姬無患的推測:“我懷疑其它樓層的客人從別的出口離開了。你們找的是什麼人?如果在二層往上的樓層,有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希爾頓•布魯諾。我們現在只查到他三個小時前進了店裡。”
“那真巧,我知道他在哪個包房。”
威爾特走在前面,聽著防控隊隊長詢問那個被抓住的領班。只是對方要麼一問三不知,要麼含糊其辭。他又急又氣,看到酒吧裡一片狼藉的樣子,心中又擔心不已,生怕小表弟在這次的事故中也出什麼意外。於是,他轉頭準備向嘉南求助,沒想到好兄弟見色忘友,正和尤里聊得投入。
生怕兄弟沉迷美色忘了正事,他連忙放慢腳步擠到兩人中間說道:“嘉南,他們說店裡的監控壞了,客人的事不太清楚,全部都潛散了。我信他才有鬼!現在怎麼辦?”
“我們正在商量,被你打斷了。”嘉南說,
“我們?哪個我們?你和她?”威爾特指了指嘉南,又指了指尤里,不解的問道,“她找她的人,我們找我們的,又不是同一個,你們有什麼好商量的?”
“是,同一個。我也是剛知道;我的朋友伊蓮,她網路上的化名叫月靈,她和你表弟一起失蹤的。”
巧合來得猝不及防。威爾特連驚歎消化的時間都沒有,又被對方的提議震驚到了。
“要,要打一頓嗎?!”
“時間緊迫,只能使用一些更有效的詢問手段。身為店長,不可能對貴賓的訊息一無所知。特別是他們做的可能是違禁藥品的銷售和服務的生意。他們對客戶的選擇和把控會更嚴格。賭一賭,這個店長不只是擺設。”尤里的神色的語氣都很平靜,彷彿提出這樣暴力建議的不是她一樣。這完全重新整理了威爾特對她的印象。
於是,那位正努力和防控隊隊長打著官腔,拖延時間的店長被普林搭著肩膀請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包廂裡,包廂裡面,莫西已經在茶几上把幾件工具一字排開:有小刀,打火機,長釘,通了電的電擊棒,迷你鐳射刀……
“老闆,我們聊聊吧。”他面帶笑容,語調輕快,店長卻覺得陰森恐怖,背脊發涼。
另一邊,尤里、嘉南、威爾特和姬無患拿著店長的工作證刷卡乘坐電梯上了六樓。此時六樓的各個房間已經空空蕩蕩。
一些防控隊員正在逐個房間進行檢查。他們幾個跟著隊長找到了化名菲利的男人的包廂。包廂裡一片狼藉:空酒杯、空酒瓶散落在包廂各處。沙發裡,地面上隨處可見一些不知名的汙漬,皺巴巴的衣服或者布料,各種濃郁的氣味混雜在一起。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尤里注意到包廂中間的水晶茶几上空出了一大塊地方。她憂心忡忡地四下打量,包廂後面有五道門,第一個小房間類似配餐室,旁邊一排嵌入式的櫃子,很多扇櫃門都開啟著,裡面空無一物,此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第二和第三個房間則都擺放著大床。皺皺巴巴的和一些奇形怪狀,尤里大多不認得,卻也清楚是什麼用的東西。她強忍著噁心仔細地四處搜尋,試圖找到些什麼,卻又希望什麼都不會發現。
“這裡有血!”威爾特的聲音傳來。尤里急忙跑了過去,只見第四個房間的床上果然有一片片的血跡,以及一條明顯是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
布條幾乎大半被血跡浸透。威爾特臉色煞白,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會不會是泰勒斯的?他有凝血障礙!怎麼辦?嘉南,怎麼辦!”
嘉南也神色凝重,他拿起布條沒有被鮮血沾染的地方,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個布料和那個女孩子的衣服是不是很像。”他調出之前擷取的伊蓮和泰勒斯逃入小巷前的照片展示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