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感到害怕,現在,突然有一份絕望。
儘管知道,這裡是靈院中,唐澤不可能,也不敢亂來,可是程心力就是有這種感受。
因為他經歷過唐澤瘋狂的時候,知道那種瘋狂有多可怕。
在狩獵場中是第一次,而今他再一次開罪於唐澤,並且性質還更為惡劣,唐澤又會怎樣來對付他?
程心力只是想想,人就感到在窒息著…
“唐澤,住手!”
遠處,一道身影如趕月般疾速而來,放眼看去,正是執事烏肖任。
“唐澤,你在做什麼?”
人還未至,聲音先到,那陣凜冽,讓人驚心。
唐澤掃了一眼,淡漠道:“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比任何人來的都快,實在可笑。”
烏肖任神色不覺一滯,旋即厲聲喝道:“你放肆!”
唐澤收回視線,閃電般的探手而出,落在了趙崖衛的脖子上,淡淡道:“當天,你傷我趙燭師兄的時候,心中應該很得意吧?”
烏肖任再度喝道:“唐澤,你要做什麼?”
唐澤道:“靈院從不插手學子之間的爭鋒,烏執事,希望你廢話少一些。”
烏肖任臉色陰沉,漠然道:“你這般舉動,已經…”
唐澤道:“靈院規則,學子之爭,靈院從不過問,只要不鬧出人命即可,我現在,還沒有殺人,如果你想看,走遠一點,別在這裡礙事,如果不想看,這裡也沒人歡迎你。”
“你?”
烏肖任深吸口氣,沉聲道:“凡事要適可而止,唐澤,你別自誤。”
唐澤看向了他,很認真:“當天他們傷趙燭的時候,相信你絕對沒有出現,那麼,那個時候的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那個時候沒來阻止,沒有和他們說類似的話?”
“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不要在這裡說廢話。”
唐澤比任何一個人都懂得適可而止,因為這麼多年來,他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有人在旁觀著,容不得他有任何的粗心大意。
當一個人習慣了謹慎,做事就會留有餘地,以免被人以此為藉口來對付自己。
只可惜,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唐澤只是個少年,聖人都尚且會動怒,又何況是他?
烏肖任冷冷道:“所以,你這是想自絕於靈院了?”
唐澤道:“烏執事,你只是個執事,還代表不了靈院,更加沒資格說這個話,或者,你找個真正有份量的人過來和我說這話?”
“所以,你這是要與我等所有老生為敵了?”
遠處,陸玄罡慢步而來,看著唐澤時,神色間的冷厲顯而易見,看向沈淨等眾多新學子時,眼眉之中,卻是不經意的掠過諸多凝重。
趙崖衛等人粗陋寡聞,不識靈陣,他焉能不知?
沈淨天賦過人,又有靈陣天賦,如今這靈陣之道顯然已小有成就,這樣的人物,簡直就是個寶,卻偏偏,站在了唐澤這一邊。
陸玄罡儘管自信的很,不免也感到了諸多壓力。
唐澤微微抬頭看去,還未開口,簡邦宇的聲音從後方傳了出去:“陸師兄大駕光臨,我等歡迎的很,只不過陸師兄的話,說的不大正確。”
“陸師兄,你能代表得了所有的師兄師姐們嗎?”
陸玄罡聞言,淡笑道:“這位師弟,你膽子不小,而且很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