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的司受聽到這個訊息,愣住片刻,一口鮮血湧出,整個人又再次暈了過去。
“將軍!”
守著他的親兵高心慌高喊:“叫軍醫!叫軍醫!”
軍醫急匆匆趕來,一番檢查下來,神情冷峻,“謀主本就傷了心脈,剛才又受到刺激,這才嘔血暈倒。”
軍醫抬頭看向親兵,凝眉道:“你與謀主說了什麼?”
“謀主醒來向我詢問孫楊,我如實說。”
親兵滿心愧疚,若知告訴謀主會讓他受到刺激,他說什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
謀主生性聰慧,就算是他恐怕也隱瞞不了多長時間。
軍醫也是瞭解謀主的性子,微微嘆了一口氣,旋即說:“罷了,我開個藥方子,接下來的時日,讓謀主好生休養。”
“我知道了,多謝軍醫。”
親兵剛把軍醫送走,就等到了文達公和李航二人。
他們是來看望司受,得知人剛醒又受到刺激,昏了過去。
文達公搖了搖頭,又叮囑親兵好生照顧司受,兩人這才離開。
“主公,孫楊的屍體還在安思順的營帳中,我們務必要把他的屍體給帶回來。”
“這是自然。”李航面露陰狠,這個仇他自然要為孫楊報。
“今夜我們就動手。”
李航意已決,這一次,他要讓安思順拿命來還!
孫楊的命,那些戰場上被他侮辱計程車兵的命。
這些,他統統算在他的頭上。
文達公聞言緊蹙眉頭:“主公已經想好要誰帶隊了嗎?”
“我親自去。”
李航話音落下,文達公直言拒絕:“主公不可。”
李航於他們而言十分重要,這般冒險的事情,自然是不願意他去冒險。
李航心知他的顧慮,可如今他們隊伍裡所有人都有要事在身,能去把孫楊給帶回來的就只剩下他了。
“主公這件事情讓杜月和付輝去。”
文達公萬分冷靜,孫楊儀事確實是讓他心懷怒火,但他知如今的主攻已經被憤怒的火焰燃燒的失去理智。
此時此刻的汝陰,需要一個頭腦清晰冷靜的人。
“杜月和付輝雖然也受了不小的傷,但這件事情交給他們,想必他們一定會給主公帶回來滿意的答覆。”
李航撇了他一眼,眼神剋制而冷靜,並不像文達公所猜測的那般已經失去理智的模樣。
“他們兩個身負重傷,南門還需要他們守住。”
“今晚是去偷襲,把孫楊的屍體給帶回來,並不是去襲營。這兩個人如今的身體完全完成不了如此高壓強度的任務。”
“如您所說營地內人才缺失,我沒有受多大的傷,今晚的夜襲我去是最適合不過的,若是達公你不放心就讓我把安全組的人都帶上。”
李航微微停頓片刻,眼裡閃過寒光,他想到了汝陰如今在研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