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輝想要建功立業,但是又害怕朝廷的軍隊,起源於他小的時候。
在那些室友尚未回來的時候,付輝就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個時候的他還年幼,已經開始記事了,鄰居里有個大叔,就是軍戶。
他看見了那個大叔的輝煌,也看見了大叔的落寞。
大叔輝煌的時候,媒人踏破了他家的門檻,這絲毫沒有誇張,據說他是村子裡頂頂有本事的人,一年下來,每天都能吃肉,還能有不少銀子去玩樂,關鍵是,周圍的鄰居每個見到他還得陪著笑。
在付輝的心理,老爹是個有本事的,但是面對這個鄰居,也不得不低著頭。
大叔叫老爹殺牲畜,一殺就是好幾只,過年過節的辦流宴,那是付輝最幸福的日子,在那幾天,他吃得滿嘴流油。
可是在這之後,大叔被趕出來的。
據說是上頭一個子侄頂替了大叔的位置,而大叔被做成了所謂的逃兵。
只有付輝知道,大叔是冤枉的。
那個時候大叔還撩著衣服向著付輝炫耀。
“瞧見沒,男人就是要這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身上的刀疤,那都是男人的驕傲。”
大叔那個時候還沒有失意,指著那些大魚大肉的酒席,笑呵呵的說著,“這些都是我真刀實槍打出來的!”
“我也要這樣!”小小的付輝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大叔哈哈的笑著,“小傢伙,那你可得多吃一點,身板太弱了可不行啊,輪刀子都輪不動。”
付輝不在言語了,卻暗自咬牙定下的志向。
說來很扯,他之所以羨慕大叔,某種程度上因為他當屠戶的爹在外公那裡實屬窩囊,往往被教訓得滿臉通紅還不敢還嘴,所以他很羨慕這種有本事的人。
但隨著大叔的失意,這個夢也算是破裂了。
付輝抓緊了拳頭,他感覺到了這個軍營的不一樣,更感覺到了,或許他可以從這裡開啟自己的人生,每每帶著兒子他們回家,也不用看岳父的臉色了。
這年頭,屠夫不缺錢,但也不富裕,但是他們被人看不起也是真的,殺豬的,人家殺豬的時候會給你幾分面子,殺完了你就是個臭殺豬的,這就是現實!
他現在要成為殺人的了!
付輝心裡想著,看了看周圍的床鋪,這就是他夢即將起航的地方!
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一群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些傢伙穿著四角平褲,一臉的倦容,等到走進來看見付輝,一個個的又打起精神來了。
付輝有些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開啟桌子的上的荷葉包,開口道,“大夥,都來嚐嚐,這些都是咱們雲城的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