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諱伸手接過令牌,不再理會,追隨長隊向前行走。來到另一張木桌前,木桌的對面坐著一個容貌醜陋的女子,從旁邊的抽屜拿出一張草紙,隨著她的念念叨叨,似乎施放著什麼法術。一支毛筆隨著她的施咒,蘸著墨水在草紙上來回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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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紙上寫下什麼頗為重要的資訊,但景諱不願去理會,他甚至沒有看清女子的面貌。草紙遞來,景諱正要伸手去拿,忽聞女子一聲訝異。
“是你!紫血妖木大陣遇到的那個人!”
景諱循聲看去,終於看清女子的面貌,不由得一驚。女子面容醜陋,面板粗糙黝黑,生有密密麻麻的痘印,右眼帶著眼罩。
她的餘下一顆左眼緊緊盯著景諱,瞳孔中似乎有恨意迸發,就是那三個傢伙的其中之一,在她施放開眼術的時候偷襲了她!此女面目雖醜,雙目生為“幻木瞳”,威能奇妙,修煉至深可施展千變萬化的神通。
然而紫葉森林中的那三個傢伙中,那個拿劍的惡徒,竟施展玄妙劍氣,將她右眼所傷。幸虧她有結丹境長輩庇佑,稍加修養下,幻木瞳之一的右眼能夠恢復原貌,不留下任何病根。可是那晚的劍氣之仇,實在令她氣怨難消,雖說眼前這位少年並非使劍的那人,可是那晚的怨氣,被她統統轉移至這個少年身上。
“來人!把這傢伙抓了,我要他生不如死!”劉姓女子聲音尖銳,如鬼嘯般迴盪在迴廊中。此時長隊的人們,包括旁邊一列木桌的修士都看了過來,有人面露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有人皺起眉頭,往這邊走來。
排隊中的人們,其中大半對此毫不關心,他們猶如一個個死人般繼續前行。迴廊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霧氣,帶著一股莫名的氣味,慢慢地在天花板上挪動。
劉姓女子生怕景諱就此逃了,竟伸手凌厲地向他抓去,趁景諱不留神,攥住他的衣襟。少年下意識地伸手反拉,他的力道遠超女子的想象,甚至將女子的手臂拉到懷裡。
“不可能!剛被刻下血毒印記,不僅神智萎靡不堪,身體應該十分虛弱才對!”劉姓女子一聲厲喝。
她的聲音雖大,動作卻全被景諱挾持住。少年將女子手臂抬到肩膀,反身撞去,像是拎起麻袋般,將女子往後摔跤過去。
砰地一聲,女子砸在地板上,發出滲人的一聲慘叫。此時,周圍不少血袍修士加快腳步趕來,最近的一個青年修士已經來到景諱身前,雙手一抓,將景諱的手腕牢牢禁錮在掌心。
他怒目喝道:“你敢傷血天宗的管事?”
醜陋女子雖重摔於地,畢竟是修仙者體質,連皮肉傷都未受到。此時骨碌爬起,女子尖聲怒道:“把他四肢廢了,竟敢對我動手,快廢了他!”
少年被血袍修士挾持著,雙臂分開上拉,他低垂頭顱,臉龐被薄霧和陰影掩埋,誰也看不清他的臉。
就這樣結束了嗎?少年嘴角微微一拉,他辨不清此時他在幹什麼,只覺得手腕如遭鐵箍,渾身上下一分力氣也用不出,更別提丹田內的靈氣像是凝固了一樣。此時的他,就像是一介凡人,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被周圍的修士即將處刑一般。
旁邊一人獰笑一聲,走上前去,就要按照女子的的話語去辦。旁邊圍觀的人群裡,忽然分開一條通道,一位面容白淨,頗為俊逸的少年走上前來。
醜陋女子如何不識這位對頭,她跟這個少年素有仇怨,更別說雙方家族那些世仇恩怨。她的臉頰一個抽搐,那些瘡疤痘印分外猙獰:“狄陽華,你來幹什麼?不去外面做任務送死,反而要在這裡蹉跎時間。”
狄陽華輕笑一聲,他帶有一把玉扇,拉開如半月,扇面畫有型別不同的兵器。輕搖玉扇,少年說:“這就不對了,說到送死,如今右眼受損,‘幻木瞳’神通使不出的你,才是送死的那個廢物吧。”
醜陋女子面露怒容,也不好發洩在狄陽華身上,扭頭喝道:“你們,趕緊把這傢伙殺了,免得浪費我的時間!”
站在景諱面前的一人,抬起手臂,拿著一把鋒利的砍刀,就要一落而下。周圍旁觀的血袍修士,包括排隊人群中,一些神智稍微清明的人都有些不忍。醜陋女子說話間動輒取人性命,不僅血天宗修士之間頗有厭煩,就連那些剛見一面的修士都心生不喜。
驀然間,一把併攏的玉扇格住砍刀,狄陽華笑吟吟地站在修士身旁,將砍刀撥開。
“道友,何必如此心急,你又不是劉家的人,何必為劉家劉瑛馬首是瞻呢?”狄陽華說:“今日我偏要救下這位同道,道友還是別涉及我狄家與劉家的恩怨,先行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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