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界中,某個中級法術是初級法術的增強版是最為常見的做法之一,畢竟初級法術威力太弱,而且適用的修為範圍太狹窄了,基本上中級法術以上才是這個世界裡鬥法的主流。更何況一些初級法術實在太過簡單了些,即使沒有習得這種法術,僅僅憑藉五靈基本法術也能將之完整模擬出來,最明顯的例子就是“裂焰術”和“火矢術”。
然而法術一到了中級法術的階段,驅使靈氣化出法術的途經截然不同,景諱面前這卷“狼炎爪”便清楚地展現了這個問題。同樣它也解答了景諱心中多天以來的疑惑,他明明對“火焰爪”萬分熟悉,總感覺對此作出威力或者技巧上的突破輕而易舉,但在法術的境界上停留至今未能寸進。
如今他總算知道了,“火焰爪”的核心法門極其簡單,根本支撐不了他心裡思索出來的許多變化。今日把“狼炎爪”看過一遍,景諱有種法術上的頓悟感覺,彷彿心中許多糾結迎刃而解,所有阻礙被斬成了兩半。
不過這卷玉簡畢竟是中級法術,他還是有些多細微的地方十分困惑,竟思索著法術的問題,就這麼過去一夜。第二天到來,晨曦從門縫裡透入,在地板上打出橫豎的纖細光紋。景諱大伸了一個懶腰,剛才他下了決定,今天的任務是再去一趟藏書閣,在藉助那些法術心得來對“狼炎爪”法術有所突破的同時,正好去驗證師叔所說,藏書閣的四樓有傀儡術相關的典籍。
當他站在藏書閣四樓,併為此付出了五個貢獻點的代價時,他雙手顫抖的拿著一個玉簡,將之半拉開著,臉龐藏在玉簡後面。
站在他旁邊的一位師姐似乎見怪不怪了,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以讓人不舒服的聲音說:“師弟,好了沒有,有錢趕緊,沒錢滾蛋,你在這裡猶豫也沒用。”
景諱的臉在玉簡之後,苦澀得彷彿剛剛吃下了一隻蟲子。他心裡大罵:一個小小的玉簡需要一百九十個貢獻點,而且這片傀儡經只能算是殘篇,僅僅對大概驅使傀儡有所幫助。正當這篇經卷開始介紹逐個別傀儡的特殊手印,並且連他出售的那三隻傀儡位列其中時,這片經卷戛然而止,顯然對傀儡的詳細講解僅僅存留在二級傀儡的等階上。他最為倚重的三刀傀儡,竟然沒被此經書囊括進去,這樣一來就算他能夠勉強驅動三刀傀儡,這傀儡的真正威能依舊石沉大海,無法被他用出。
不過藏書閣四樓的法術玉簡就是與三樓往下的不一樣,它能夠直接注入靈氣,將整個玉簡的內容大概看過一遍,其中一些要緊的部分自然會以屏障去掩蓋住。如此一來,景諱便清楚知道,手上這枚“傀儡經”只有殘缺的篇章,一百九十個貢獻點用來兌換它恐怕非常吃虧。
不知道大宗消費需要謹慎思考的啊!景諱心裡把師姐罵過一輪,顯然他被吵得不耐煩了,臉色漲紅之下,過不了多會他就敗下陣來。
“複製玉簡,打包帶走!”景諱氣急敗壞的幾乎吼叫出來,四樓的空間並不寬廣,周圍幾個師兄師姐齊齊望過來,那些人的目光都在景諱年輕的臉龐上轉一圈,隨後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
直到景諱的背影狼狽不堪的從樓梯下消失,這位師姐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同時眼中一亮,迎向另一個剛剛上樓的年輕人。
景諱回到宿舍,這幾天開始過起了三點一線的生活,不僅對“狼炎爪”法術有所精進,而且將傀儡經上的內容瞭解了大概。
這時候,他才對當初自己複製這枚玉簡的決定給予了肯定,連日以來,失去了一百九十個貢獻點的懊惱和納悶終於消散了那麼一點。不管怎麼說,即使他賣出了三個傀儡,這一百九十個貢獻點算是他絕大部分的貢獻點了。
除了傀儡之道的講解與描述,傀儡經最後還講到了這本法決在“傀儡宗”裡的延續,一本與之同名的功法。所謂功法,這是隻有凝液境才能開始修煉的一類改變靈力性質,以及決定法術型別等等的東西,他初時入宗,得到的“五靈訣”不能算是一本功法,只是對天地靈氣的吸納提煉作出指點的一本典籍。
練氣境修士體內的靈氣大同小異,所以在該修為境界中,有“傳靈術”之類的法術,即一個人向另一個人直接傳渡靈氣,對方能夠直接收歸吸納。因為練氣境各個修士的“靈氣”性質上有同一性,本質上就是天地靈氣,而凝液境修士體內的“靈力”,既與”天地靈氣“霄壤之別,且經過了修煉功法的異化,每個修煉不同功法的修士體內靈力天差地別,根本無法相通。
這些天過去,似乎到了賭鬥場活動的日期,居然有一個練氣境初期的少年上門,前來提醒景諱。景諱對這種修為的同齡人為何替賭鬥場工作有些好奇,仔細一問,頓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維持賭鬥場的那位師叔有利用身份牟取利益之嫌,憑藉著凝液境的修為,給宗門的主管說上幾句,就讓一部分值事弟子幫助賭鬥場赴差做事。不過凝液境師叔的牟取利益,能叫牟取利益嗎?景諱如此反問自己,便神定氣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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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忙感到小鎮裡,找了半天才從人群的分流當中,尋找到當初的那個小巷。那個打瞌睡的老頭如今精神奕奕,站在大門邊上,滿臉堆歡的與過往者招呼打個不停。景諱勉強擠進人群,在走廊裡找到一個偏門,推門而入以後,正好看見幾排長條桌子,一排排座位分列下去,長桌最盡頭站著一個年輕人,正與某個青年說個不停。
景諱自然見到那個年輕人正是紀弘和,連忙穿過長桌走了過去,紀弘和已經看見了他,遠遠地朝他打個招呼。
”這位是後期場次,排名第十五的張師兄。”紀弘和介紹道:“這位是新加入賭鬥場的景諱景師弟。”
這位張師兄似乎生性冷淡,瞥了景諱一眼以後,就移開了目光。這個房間內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幾個人分別坐在各個角落裡,不過既然連紀弘和都沒上去交談,景諱當然不會貿然過去混個臉熟。
兩人交流一番,景諱把自己有關“狼炎爪”的進度透露一點,而紀弘和將這個賭鬥場活動,以及周圍的那些人大概說上一遍。景諱好歹對這個活動有所瞭解了,現在還不是他們上臺的時候,等到有人從另一個房門出來呼喚這些人時,就會有兩個人上去大廳的石臺進行比試。
根據紀弘和所言,景諱很不幸的正是第一輪即將上臺的人,好訊息是他將與另一個新加入的中期修士對抗。一聽到自己不會跟一些奸詐狡猾的賭鬥場老手比試,景諱頓時心情放鬆起來,甚至生出了“這樣似乎很不賴”的念頭。
終於,一個年輕女子推開房門,環視房間一週後,喊道:“誰是景諱?誰是段玉軒?”
段玉軒,段家!景諱有些吃驚的盯著那個站起來的少年,顯然對方的年紀與他相同,而且修為上也到了練氣境中期的境界。兩人一齊走到門前,目光對視之間,不知多少火花迸濺,不過那個值事的年輕女子早就見怪不怪了,低頭在一本簿冊上飛書狂寫著什麼。
紀弘和坐在遠處的桌上,微微笑道:“景師弟與段師弟的對決,看來第一場比賽就有點意思了。”
“那個段玉軒也就罷了,中期修為的靈氣渾厚夯實,那個景諱你為何如此看好,體內的靈氣明明虛浮淺薄,如果沒有特殊的東西,他就是一個比較弱的中期修士罷了。”張師兄在一旁冷冷地問。
紀弘和一笑:“那是因為這位景諱師弟,總能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大放異彩,而且別太小看他的鬥法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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